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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裡發出了嚶的一聲。
我這一“嚶”,自己將自己嚇了一跳,開始在腦子裡縷:葉痕現在到底幾歲了?
雖然他看上去與弱冠的男人沒什麼區別,還要更結實一些,甚至長出了白髮,但我掐著指頭一數,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只有六歲,五年又五年,他現在其實只有十六,正是二八年華的佳男子,我……我頓時覺得我在調戲少年,雖說十六成婚的人比比皆是,但我畢竟已經是二十一歲的老人了。
我在調戲少年,還是少年調戲我?
我仔細地瞧著他的面容,他離我不過咫尺,面容美好世間罕有,眉毛深如濃墨,肌膚吹彈可破,他沉醉地吻著我,我早已經被他迷得頭腦發熱,調戲少年就調戲少年吧,大不了是我娶個童養媳回去。
我攬上他的脖頸與他應和,他也將我的後腦捧著,與我貼得更緊來回應我。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舌頭從我口中褪出來,在我臉頰,脖頸細細密密地吻下。
還要再向下時,他忽然停住。我的衣裳都扯掉半片,露出白花花的胸脯以上的鎖骨,他盯在那裡,細細望著,忽然將腦袋頹然貼上去,委屈地說:“我明日就回去選出合適的聖靈來,讓他學著如何接替我。我想你卻不能要你,唉,小七,你上輩子做什麼不好,偏要讓我愛上你呢。”
哦,我也忘了他還得保證聖教的純淨,這蚩靈教還真是麻煩。但他既然說到上輩子,我得好好問問他,我上輩子都做了什麼,他每次感慨起來,都好像我虧欠了他。
我抿了抿唇,唇上還有他和我一起吃過的糖人的味道。我說:“那你告訴我,我做了什麼讓你愛上我?”
葉痕翻身下去,長吁了口氣,望著床頂的花帳說:“當時血滄瀾逃走,將受傷的你留在洞裡,你罵罵咧咧不止,我聽著煩心得很,卻又對你很感興趣,那時我正在練神功大法,教主曾說,越是讓你煩心的東西在旁,你卻越是能夠靜心,神功就更能精進,這是個有趣的事情。當日教主說,讓他最為煩心的便是慕容希尊主,所以每次尊主從外面闖禍回來,他就開始練功……我於是想出個主意,我閉關的時候,將你栓在旁邊的柱子上。”
我打斷他:“你上輩子很欠揍啊你知道麼?”隨後捶打他肚子,像打鼓一樣的聽響。
他的呼吸起伏沉穩,正在回想前世的事情,我覺得很神奇,因為我的前世,我就什麼都想不起來。
“可惜我還是失敗了。”
他轉臉過來,惆悵地看著我:“你每天只要吃飽了就吵,吵累了就睡,睡醒繼續吃,吃完繼續吵鬧,一開始我根本靜不下來,後來當作是天上的鳥叫,漸漸地,不論你咒罵我什麼,我也能夠靜靜練功,可忽然有一天你不罵了,我停下來看你,你也望著我,我們就一直這樣看著,誰也不說話。我命人給你鬆了綁,你也不打不鬧,只在我身邊靜靜坐著,但你越是安靜地張大眼睛看我,我就越無法靜心,到了最後,你在我身邊睡著,我都忍不住為你蓋上衣裳,還將蒲團取來給你枕。大約三個月的時候,你看我睡著了,就打暈前來送飯的教使偷溜了出去。我明明知道,卻沒有阻止你,我想也許你走了,我就可以靜下來,但可惡的是,只要我一閉上眼睛運功,你的身影就在我腦子裡,怎麼趕都趕不走,你叫我怎麼辦?”
說到這裡,葉痕長吁短嘆:“後來我知道,原來那天是你嗓子啞了。我就是因為你嗓子啞了愛上你,你覺得可笑麼,我覺得挺可笑。”
我掄圓了拳頭:“你上輩子真的很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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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葉痕就讓日月使在錢塘找了個隱秘之處,還命司空滿在教中挑選孩子,送到錢塘來給他過目。司空滿每次帶著幾個穿開襠褲的孩童從蚩靈山往返,實在頭疼得厲害,總要來找我哭訴一番。
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