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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玄雨頓了頓，繼續說道：“不僅是我，採籬和補衣的內心深處，應該都是一樣的想法。”
補衣溫婉如水，採籬嘟著小嘴，兩人出奇地沒有表示反駁，而是預設了這一說法。
“看來是真的了。人類的感情真是複雜啊，”太虛鏡靈感慨了一番，“那麼你們就要踏入第二座幻境，幫助許陽改正他對愛情的認知，讓他真正體會到，你們對他的愛，已經達到了極致。”
三女盤膝坐在第二座幻境之門下，三道心神力量湧出，被太虛鏡靈牽引到了第二座幻境內。
“還有兩座幻境，又有什麼樣的執念？”古鴻老祖問道。
“第三座幻境，我起名叫做‘破碎的友誼’，”太虛鏡靈道，“在這座幻境，許陽從一個沙場小卒，成長為一個縱橫捭闔的將軍，到最後揮師京城，意圖黃袍加身，實現他小時候的理想。”
“理想？”古鴻老祖覺得很荒謬，“作為一個修玄者，潛意識中的理想竟是稱帝？這也太……低俗了。”
“不，稱帝只是他實現自己理想所必須的一個步驟。許陽的理想，是改變當今之世的‘土地制度’，讓每個莊園之中的莊戶，都能分到自己的土地，不用承受莊園主的盤剝，做到人人自由自在的超脫之境。”
“這……”古鴻老祖有些震撼。
“許陽內心深處竟有這種折射，看樣子在他小時候，便經歷了莊園主與莊戶的鬥爭，”太虛鏡靈咂嘴道，“不過，第三座幻境主要的問題不在於他的理想，而在於他稱帝的過程。”
“他成功了？”古鴻老祖問。
“失敗了，”太虛鏡靈聳肩，“在第三座幻境中，作為大將軍的許陽，身邊竟是連一個信得過的朋友部下都不存在，以至於後來眾叛親離，只能被捆上法場，然後幻境從頭開始。”
“他的那些朋友、部屬，都背叛了麼……怪不得這第三座幻境，名叫‘破碎的友誼’。三座幻境，親情、愛情、友情，各有執念。許陽果真是修煉時間太短，道心遠不如其他八劫世尊那樣穩固，”古鴻老祖搖頭道，“那麼最後一座幻境，又是什麼？”
第一九六五章說容器，生死輪迴
“最後一座幻境，我起名叫做‘生死的輪迴’，”太虛鏡靈道，“說到這裡，我很想問一下，你們是怎麼看待許陽的？”
“怎麼看待？”古鴻老祖疑惑不解。
“你們是將許陽看做一個獨立的個體，還是把他單純看做了玄天上帝的轉世？”太虛鏡靈道，“也許你們，只是將許陽當成了玄天上帝轉世的容器吧？”
古鴻老祖微微變色。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古鴻老祖才澀聲道：“我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不過，對於許陽來說，他和玄天上帝本來就是一個人吧？我們將它看做玄天上帝的轉世，應該也沒有什麼不妥。”
“不，要知道許陽還沒有覺醒玄天上帝的記憶，也有可能他這一輩子都不會覺醒記憶，”太虛鏡靈笑道，“至少在目前，許陽就是許陽，玄天上帝就是玄天上帝，這是兩個不同的人。”
頓了頓，太虛鏡靈繼續說道：“而玄天上帝前世的兩個愛人，天目族公主離玄，以及那位只剩下執念的雪兒，似乎也都是這樣，把許陽當做一個轉世的容器。不論是你，還是雪兒、離玄，亦或是萬千人族，需要的僅僅是許陽前世，玄天上帝那所向披靡的力量而已。這也是許陽一直不敢接受離玄公主的原因之一。第四座幻境，‘生死的輪迴’，其實就是許陽對自己作為玄天轉世的疑惑。他的內心深處，甚至懷疑自己存在的必要性。”
“你在胡說。”
一個輕柔的聲音，忽然在太虛鏡空間之中響起。隨即在許陽的頭頂，一位身穿白裙，氣度溫婉柔和的美麗女子，緩緩露出了身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