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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破夭猜定是白髮老人告訴他的,便笑說:&ldo;哦,你說的是這個啊。從小就練的唄。&rdo;
&ldo;怎麼練?&rdo;尉遲風追問。
龔破夭便略略說了一說。
尉遲風還是第一回聽說如此練腿功的,顯得很驚訝。但驚訝之餘,他又覺得不管怎麼練,無非都是增強腿勁,與自己練千斤墜功法是同根同源的,應該還有別的什麼特別的東西,便繼續追問:&ldo;那如何才能逍遙?&rdo;
&ldo;練了就逍遙唄。&rdo;龔破夭笑答。
&ldo;不可能,不可能,肯定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rdo;尉遲風嚷道,然後又懇求龔破夭,&ldo;夭哥,說嘛,還有什麼絕招令人逍遙?&rdo;
沒什麼呀,功就是從腳趾練起的。龔破夭也顯得很茫然。
&ldo;夭哥,好好想想,肯定有的。功夫在詩外,不定是練功本身。&rdo;尉遲風耐心地啟發。
&ldo;嗯,風弟,你這倒提醒我了。若說功夫外的東西,就是老爸自小就要我讀老子、莊子、陶淵明、李白,但絕不讓我讀孔子。&rdo;龔破夭道。
尉遲風一拍大腿:&ldo;對啊,就是這嘛,就是這嘛。為啥要你學老莊、李白?因為他們都是浪漫的、自由的、逍遙的。為啥不讓你讀孔子?孔子是個現實主義,等級分明、規規矩矩的。夭哥、夭哥,難怪你能逍遙。&rdo;
自此,尉遲風每天就捧著老莊、李白,嘴裡不停地&ldo;道啊鯤鵬啊輕舟已過萬重山&rdo;起來。
但一年下來,尉遲風也沒見如何逍遙,八卦迷蹤術也沒多少長進。
尉遲風對龔破夭長嘆一聲,實話實說道:&ldo;夭哥,沒辦法了,我天生就不是個逍遙的料。&rdo;
&ldo;為啥?&rdo;
尉遲風苦笑了一下:&ldo;我嘴裡念著莊子的鯤鵬,心裡卻在說,&l;不可能,這世上哪有這麼厲害的鯤鵬呢?&r;骨子裡對莊子的逍遙就抗拒。&rdo;
&ldo;怎麼會這樣呢?&rdo;龔破夭感到難解。
尉遲風脫口道:&ldo;只怪我出自官宦世家。&rdo;
&ldo;有這緣由?&rdo;
&ldo;有啊,怎麼沒有?當官的是什麼心態?功利主義得很的,心裡想著的都是如何得名、得利、佔有女人。在人前正人君子,背地裡卻骯髒、汙濁得很。一旦面對著利益,就絞盡腦汁,搞陰謀詭計也要得到,怎麼能與逍遙扯上關係?&rdo;尉遲風道。
龔破夭笑了笑,覺得尉遲風的話雖然偏激了一點,但也不無道理。想想老子,國家圖書館館長也不當了。有人請莊子去當宰相,當朝的宰相就坐臥不安了,立馬派人送來金子、銀子,求莊子不要搶其位。莊子立馬寫了一篇烏鴉當爛肉是寶貝的文章,大大諷刺了當朝宰相一番,自顧自地逍遙於江湖,對宰相一職根本就不屑一顧。李白就不用說了,當著皇帝的面,就寫詩將皇帝的老婆大大奚落了一頓。
那逍遙,豈是等閒之輩所能達到的?
&ldo;既然如此,我也無法幫到你了。&rdo;龔破夭只好對尉遲風道。
&ldo;嗯,我明白。&rdo;尉遲風道,&ldo;但我心裡是多麼希望自己能多擁有一些高強的功夫,將來報效國家啊。&rdo;
拍拍尉遲風的肩膀,龔破夭表示十分理解。
第一卷第十一章急赴南京城
龔破夭清楚地記得:1937年11月25日那天早晨,他和尉遲風還在夢裡,校長杜鴻就悄悄地將他倆喊醒。
穿好衣服,走出門口,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