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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都說不出來。
夜靈一怔，回頭狠狠的瞪了暗瞳一眼，緊張的把淺陌然抱緊，臉頰貼在他的額上：“陌然不會有事的……他是紫薇啊，紫薇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就死掉的！他現在只是很虛弱，休息一下就會好的！暗瞳，你說是不是？”
暗瞳抿了抿嘴，雙眸暗沉，猶豫了一會，他才低聲說道：“……是的。”
“……他不能死，他才恢復記憶，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他卻要死……我……我真沒用，一點用處都沒有，大家都在辛苦的戰鬥，而我卻躲在你們的守護之下，什麼都做不了……”夜靈的頭慢慢滑下，整個埋在淺陌然的頸間，小聲的嗚咽著。
“……”暗瞳沉默了，不曉得該如何安慰她，安慰這回事他本來就不會。
在夜靈的哭聲中，她和黑珠嬅兩方的人都退了回去，互相警惕的瞪視著對方。依墨和龐文軒想走到她身邊，又擔心白蓮和蝴蝶夫人會趁機偷襲，聽著夜靈斷斷續續的嗚咽之聲，又不能趕到她身邊安慰她，這讓依墨和龐文軒又是焦慮又是痛心。
佟凌一直盯著黑珠嬅，心思卻都在夜靈的身上。
“喂，琨幻，你還愣著幹什麼？不去安慰你的親親孃子嗎？她不是你最愛的女人嗎？現在，在她最需要人安慰的時候，你卻在這裡盯著我這個美女，是不是殘忍了點？”黑珠嬅譏諷的說道，嘴角得意的翹起，手輕輕搖擺，黑色的薔薇花瓣如同清風一般的拂過她自己的臉頰，眼睛卻一直注視著佟凌。
佟凌皺起眉頭：“黑珠嬅，你別給我耍花招！”
“呦~這話說的，真是讓人很不舒服！你看我像那種在這麼悲傷的時候耍花招的人嗎？要知道我辛苦培養出來六毒星可是被紫薇弄得全軍覆沒呢！”黑珠嬅不滿的說道，鳳眼一挑，媚笑道，“琨幻啊，你真的不去嗎？現在的洛兒可是很脆弱的哦~”
佟凌的目光在黑珠嬅的身上打了一個轉，落在了遠處夜靈瘦弱孤寂的身影上，眼睛有些發澀。
那天凌晨，淺陌然從夜靈的身邊悄悄來到他、龐文軒和依墨三人的面前，告訴他們：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從恢復記憶的那一刻起，他的時間已經開始倒計時了。
“我已經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在和七星他們一起衝出黑鳳島的時候，我其實已經和七星一起死去了……只是對夜兒的刻骨銘心的愛戀，對她的想念讓我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死去的事實，最後一縷魂魄一直支撐到最後看見夜靈……”
“和緋羽的最後戰鬥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他一眼就看透了我的真實狀況，故意手下留情，沒有讓我的魂魄完全的泯滅……殘缺的魂魄昏昏噩噩的在時空的夾縫中漂流了幾千年，直到一束亮光閃現，將我從夾縫中拉回，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再度化為人形，被御長老撿到並收養長大。”
“如今，所有的記憶都回來了，我這殘缺的魂魄面臨著灰飛煙滅的結局……可是我不想就這樣放棄夜兒，我想陪著她走完她在神之境的全部旅程……”
說著這些話，淺陌然的雙眸如同霧中瑰寶，充滿著愛意和深深的遺憾。
那一夜，佟凌、依墨和淺陌然，以及被叫醒的金玖，四個人沒有說一句話，義無反顧的將靈氣注入淺陌然的身體，看著他變淡變透明的身體再度成為實體，四人的心情說不出的沉重。
看著淺陌然再走回夜靈身邊，佟凌第一次對他沒有了情敵之間的妒忌和不悅，心情平靜的如同夏日裡的一潭清水，安靜寧遠。
回想著，佟凌深深吸了一口氣，抑制住想要流淚的衝動，仰起頭，閉上眼睛，淡白色的靈氣在他的體表凝成肉眼可見的煙霧狀，浮動在他的周圍。
一聲長嘯，紫色的雙眸凝視著紅月，額上盛開的那朵紅色蓮花忽地如同一夜秋風吹過，花瓣一片片的飄落，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