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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鋪子,連呆在城裡都覺得心神不寧,乾脆出城去法雲寺外的別院陪俞瑤芳侍候徐夫人了。
俞盛世沒了洪姨娘,垂頭喪氣,一夜輾轉難眠,第二天一早,只好紅腫著眼睛,打點起十二分精神,往城外別院看望徐夫人去,可趕到別院,卻見外院坐了一圈尼姑在唸經,正院垂花門下掛滿了花花綠綠的符紙,俞瑤芳在垂花門外攔住父親,垂淚訴說,法雲庵的姑子卜了徐夫人這幾天有大災大難,要想躲過去,這幾天須得不停的誦經護持整個院子,以求菩薩守護保佑,凡沒有血脈之親的外姓男女,不論是誰,一概不能見,不然這血光大災就躲不過去,俞盛世聽的瞪著眼睛說不出話,可這樣的事向來寧信其有,不信其無的,再說,女兒都這麼說了,他若硬闖進去,那豈不是成心要夫人有血光之災?俞盛世打了個寒噤,他要是敢這麼做,他那大舅子非生吞活剝了他不可,這會兒,連這個女兒也是個得罪不得的,俞盛世只好站在外院,和顏悅色、搜腸刮肚的問這問那,說了半天好話,充分顯示了自己為人夫、為人父的關切之意,這才出門上馬先回去,只等著徐夫人過了這幾天的血光之災再說。
俞瑤芳尋著機會,將清江侯府發賣了洪姨娘的事跟徐夫人說了,徐夫人愕然到不敢置信:“好好兒的,怎麼說賣就賣了?她到底是宏哥兒他們的親孃,這說賣就賣了……”
“就知道阿孃要這麼說,我特特讓人打聽了,這事真怪不得別人,”俞瑤芳嘟著嘴,不滿的看著徐夫人道:“我侍候阿孃搬出城靜養,這家裡的家務、庶務總得交出去,照理,這得交到太婆手裡才對吧?”
徐夫人忙點頭道:“這是正理。”
“我先到了太婆那裡,可誰知道怎麼回事,咱們搬走那天一早,父親非讓洪姨娘接管家務、庶務,那會兒,阿孃都病成那樣了,自然管不了,我一個晚輩,這不是我該管的事,再說,府裡還有太婆呢,她是清江侯夫人,要做什麼還不是一句話。”俞瑤芳看著母親,見她微微點頭,接著道:“誰知道,隔天府裡就改了稱呼,洪姨娘就改成洪太太了。”
徐夫人愕然半張著嘴,俞瑤芳瞄著她,撇了撇嘴道:“在府裡叫幾聲過過癮也就算了,咱們府上開花會,她打發人各家府上大派請帖,到南寧郡王府跟蔣郡王妃說‘我們太太恭候王妃’,跟阿珊她娘說‘我們太太恭候太太’,各個府裡都是這句話,‘我們太太’恭候人家夫人、太太的,阿孃想想,哪家夫人、太太肯跟她這麼平輩論交情?聽說花會那天,去的都是姨娘,南寧郡王府也是打發了個老姨娘過去的,這事,聽說阿爹發了大脾氣。”
“這也太……”徐夫人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俞瑤芳笑道:“這叫自作孽不可活,都鬧出了這麼大的事,她還不知不覺,還讓人太太長太太短的稱呼她,外頭還到處傳著她是如何如何賢惠,足夠當的正妻之位,又說阿孃如何如何四德俱失,胡說八道的根本不象樣,聽到這話的人家沒一個肯信的,後來這話就傳到了舅舅耳朵裡,舅舅氣極了,說徐家容不下失德的姑娘,就去尋阿爹討個說法,也不知道怎麼說的,阿爹就讓人發賣了洪姨娘,聽說身價不論,只是一定要賣出三千里外,還不能賣到良家。”
俞瑤芳的春秋述事到此為止,徐夫人好半天才恍過神來,看著俞瑤芳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怎麼就這樣了?這事……你阿爹把她捧在手心裡十幾年,說賣就賣了?真賣了?”
“嗯,這個我讓人仔細打聽過,說是賣到了西北極北一家大勾欄裡,舅舅……”俞瑤芳打了個咯噔才接著道:“聽說那人買了她當天,在驛站裡就開始讓她接客了,。”
“這可不是你該說的話!”徐夫人臉色微紅,伸手拍了俞瑤芳一下,俞瑤芳一邊笑一邊認錯:“知道了,我這不是要跟阿孃稟報嘛,下回不說了。”
“你阿爹……”徐夫人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