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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剎那，簡慕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就見照片在岑洛的手中撕裂開來。

一片兩片三片……

在簡慕反應過來之時，岑洛已經撕了兩張照片了。

「別撕了……」

簡慕倏然伸手握住了岑洛的手腕，目光緊緊地盯著岑洛手中的照片。

被撕碎的照片飄落在桌上，地上，一片又一片，四處散落。

然而，岑洛只是輕輕推開她的手，從另一隻手拿過另兩張照片。

在簡慕懇求的目光中，岑洛將兩張合照撕得更碎了。

岑洛望著簡慕，輕輕揚了揚手，零零散散的照片紙屑在簡慕的目光中散落。

原本乾淨的餐廳，也因為這些相片紙屑變得凌亂了起來。

岑洛手裡還剩下最後一張合照。

裡面的她帶著生日皇冠，面前放著的是還未吹熄的蠟燭，在蠟燭的映照下，她親吻了簡慕的臉頰。

「別這樣好嗎。」

等岑洛從照片中回神時，她的手腕已經簡慕握住了，簡慕的另一隻手正拿著照片的另一角，試圖想從她手中將照片搶走。

剎那間，岑洛心底不知道該是怎樣的情緒，除了第一次在醫院見到簡慕時感受到簡慕情緒波動大之外，這算是第二次。

「我聽小染說，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似乎找你要了一個要求。」

話音剛落，簡慕怔愣。

除了不準對她說謊之外，岑洛曾經向她要過一個要求。

「我沒有安全感，你答應我一個條件行嗎？」

「無論我說什麼，你都會答應那種。」

如非岑洛提醒，簡慕早就忘了這件事。

事實上，從兩人在一起後，岑洛就從來沒有提過這件事。

在簡慕失神之際，岑洛搶過了照片，在簡慕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將照片撕碎了。

「相機裡的照片我也全部清除了。」

簡慕蹲下身，試圖將岑洛最後撕成碎片的照片撿起來，聽到岑洛這近乎冷漠無情的話，身形怔了一下。

滿地凌亂的碎相紙，岑洛只掃了一眼，而後看向盯著滿地碎紙發怔的簡慕，冷淡道：

「雖然我不明白我為什麼會花十年在你身上，但我尊重過去自己的選擇，但也僅僅只是尊重而已，過往十年，全部清零，現在我對你不愛也不恨，希望簡總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沒有你，我過得很好。」

「這就是我的要求。」

說完，岑洛朝簡慕，淡淡一笑。

過了許久，岑洛聽到簡慕低低的詢問聲：

「不答應，可以嗎？」

「不可以。」

「……嗯。」

岑洛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她可以這麼冷漠地對別人說出這樣的話。

「時間不早了，先走了。」

岑洛不等待簡慕的回答，拿起桌上的相機，走到門口時，回望了一眼，卻見簡慕依舊蹲在那個位置。

散落的碎紙很多，簡慕的動作很慢，每一幀彷彿都被刻意放慢了許多。

簡慕垂著頭，指尖落在散落的碎照片上。

岑洛的目光微微一頓，隨後出了門。

聽到清晰的關門聲響起，簡慕才將那張已經被撕碎的照片撿起。

餐廳裡只留下簡慕一人，滿桌的菜餚在此刻顯得尤為扎眼。

空蕩蕩的餐廳裡，過了許久才響起簡慕的呢喃聲：

「可是，你說的是兩個要求。」

ˉ

岑洛從簡慕的住所出來時，才看見趙昭在十分鐘前給她發了條資訊問她在哪。

距離她們約好的時間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