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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睛裡才閃爍過兇殘又狡黠的光,他的聲音亦不大:“娘娘說,若是有朝一日清河王謀反了,聖上會不會因為需要依仗臣,而將娘娘讓給臣呢?”
這分明是毫無顧忌的調戲之語,然而妙華的注意力卻不是這個。她的聲音忽然有些拔高,彷彿是被刺到了要害一般:“你胡說什麼,清河王如何會謀反!”
果然……宇文穆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仍舊沒有放開她:“誰又知道呢?只是臣很好奇,若是戰場上相見,究竟是清河王厲害,還是臣更厲害?或者,等不到那一天,臣會盡早助力聖上,誅殺逆臣,不等他做好準備……”
妙華的面色不出意外,煞白一片。她覺得一股寒氣直從腳底竄到頭頂,又有一股灼熱的火,蔓延在心肺之中。一冷一熱的氣流在體內爭鬥僵持,她幾乎都站立不穩了。用強自壓抑的顫抖,問他:“你究竟想要如何?!”
宇文穆不懷好意地俯下了身,在她耳邊道:“換取一個娘娘的舉手之勞……”
舉手之勞,若不是什麼緊要又危險的事,如何值得他這般費心籌謀,不惜用拓跋逸來威脅於她。但是……她知道自己無法拒絕這個請求,因為籌碼的那一端,是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的事。
見她終於點了頭,宇文穆輕輕放開了她,語氣輕緩地說道:“阿嬋是臣唯一的妹妹,若不是不能抗旨,無論如何臣也不會送她進宮的。她看上去很聰明,其實一直被保護的很好,骨子裡十分單純。深宮複雜,她身懷有孕,臣怕她應付不來,所以煩請昭儀娘娘多加照顧。她平安一日,臣便永不會與清河王為敵。”
原來是這個,竟然是為這個!妙華暗暗鬆了口氣,卻只見方才他臉上的陰狠和孟浪都在說到妹妹的那一剎那,全都消失了。他只是看著她,希望能從她的眼中,讀到肯定的答覆。兜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不過就是因為這樣簡單的一件事。不過對於他或許是大事吧,就算殺人如麻,深不可測,在妹妹面前,他也只是一個尋常的兄長。
有所掛牽的人總不至於太可恨,妙華已沒有了方才的氣惱,對他舉指起誓:“本宮答應你,照顧好宇文貴嬪,若有閃失,神佛不佑!將軍也莫要忘了自己的承諾!”
他斂起了笑容,極是認真地伸出了自己的指,回:“亦同此誓!”
在風中站了這樣久,竟是全身都有些麻木。說清楚了事情,便是時候離開這裡了,一免生出許多麻煩出來。放要走時,妙華忽然想起什麼,問宇文穆:“將軍怎知今夜本宮會循著樂聲而來?”
他負手立著,眺望著遠方,回答她:“方才臣所吹的那個曲子,叫《地驅樂》,是我們契胡部的民歌。講的是一對兒男女從射獵,到相愛,再到求娶的事。昭儀娘娘心有慼慼,自然會生出知音之感。更何況,臣今夜見不到娘娘,自然還有其他辦法!”
妙華哂然,舉步離開,然而沒走幾步,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作為知音,臣再送娘娘一份禮物吧……娘娘落胎那件事,不妨去查查齊家……”
“齊家?!”她駐足,回頭。
他卻向著相反的方向離開了,對著她揮了揮手,再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