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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年歲不小了,蓮奴,別人怕是兒孫滿堂了,可是我膝下仍無所出,你不覺得有些殘忍嗎?”
聽聞此言,妙華先是莞爾,然後又覺得有些傷感。畢竟耽誤了他這麼多年的人,是她!本來是想說讓別的女子去生的玩笑話,可是話到嘴邊卻覺得不妥。只有笑了笑,溫婉地靠著他的胸膛,道:“若上蒼憐憫,我自是願意的。”
他低低地笑震顫著胸膛,讓她也跟著一起顫抖起來。他緊摟住她的身子,目光幽暗難明,帶著複雜又深沉的神色。他知道,找尋不到妙華的拓跋適想必也是要瘋了。他們拓跋家有痴心的遺傳,他如此,宮中的那個人也是如此。他不顧手足之情,搶了妙華走,非要致自己於死地。他亦下了狠手反擊,培養勢力,控制軍隊,還為了報復弄傷了自己侄兒的腿。他們都是瘋子,兩個瘋子若發起瘋來,只會有玉石俱焚的決絕和無所顧忌的慘烈。妙華若是夾在其中,一定會受到傷害,所以,他會盡快送她離開。結果如何,當然是個未知數,若是他死了,他奢望著能給她留下一份希冀和念想。知道她是個傻丫頭,若是她想不開了,孩子至少會留住她。
之前便想過孩子的樣子,他希望能像妙華多一些,那一定是個嬌美可愛的孩子,會對著他撒嬌,會纏著他吃好吃的,就像當年的那個女郎一般。可是,這些都被拓跋適毀了。他明明知道真相,卻寧願護著皇后,護著齊家,還將一切都嫁禍在自己的身上。他的蓮奴那樣可憐,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自怨自艾,以為是自己沒有當心,沒有保護好孩子。
“蓮奴,你會想到他嗎?”拓跋逸的聲音無端飄渺,好像來自於很遠的地方,帶著清風一般的微妙。妙華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在確認後,卻誠懇地點了點頭,答:“會想起,尤其覺得他對我並不算差,而我厭惡過他,恨過他,原諒過他,卻從沒有喜歡過他。這樣一想,也覺得歉疚。”
這樣的回答,正是獨屬於妙華的答案,拓跋逸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背作為安慰。心照不宣,有時只是一句話,一個動作,一個不再問下去的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