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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便是臘八,而他卻絲毫沒有回來的訊息。浣瑾她們都瞞著自己,不肯以實情相告,但是香客中卻擴散著讓她不安的訊息,原來璧郎不是自願去邙山的,而是被聖上罰去守陵了。她心裡悲傷,思念彷彿一條蛇,蜿蜒在心頭,纏著難受,無法呼吸。開啟佛經,裡面密密麻麻的字,好像都是他的樣子,或低頭沉吟,或仰頭看月,或側耳私語,或靜默不言。妙華靜不下心,長吁短嘆,竟是坐也坐不住了。
“去大殿,誦《般若經》,如此沉不住去,今後該如何是好?”曇靜法師不願看她這樣用情,持著念珠,微合上眼睛說道。
妙華乖乖點了點頭,依言去了大殿。
聽說宮裡來了旨意,明日將在寺中舉辦大的禮佛盛會。寺中忙於此事,人手缺乏,就連她身邊的浣瑾都被徵去幫忙了,只有小緣自願陪著她,在空蕩蕩的大殿中忍饑受餓。
“女郎,聽說聖上有意讓清河殿下明日回來,一起過節。”四下無人時,小緣壓低著聲音,謹慎道。
妙華正在唸經,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滯了滯,方才轉過頭,一把拉住小緣的手,喜上眉梢道:“此話可當真嗎?你又是哪裡聽到的,莫不是在誆我?”
小緣像是不好意思,躲了躲,聲音更低了:“確是可靠的訊息,聽說明日也會來寺中,參加佛會呢。”
正說著,大殿外面有個小女婢左顧右盼,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一看到跪在蒲團上的妙華,趨了幾步上前,將手中的書信遞了過來,口中說道:“清河王殿下讓奴婢前來送書信給女郎。”
這個女婢面生的很,妙華確定在清河王府沒有見過。倒也不是她記性好,只是因為拓跋逸不喜歡婢女侍候,所以王府中多是璇璣、玉衡這樣的僕從,少見女子。下意識道:“怎麼是你來送信,玉衡呢?”以往這樣私密的事情,多是由玉衡來做的。
這個女婢年紀雖小,但是口齒卻清晰伶俐,笑著解釋:“瑤光寺是尼寺,玉衡前來太過於突兀,殿下吩咐過,千萬別給女郎添麻煩。”這樣體貼用心,卻是璧郎的為人。於是留存在心的唯有喜悅,著急開啟了信,素白的信箋,短短的一行字:明日回京,寺中相見。她見過拓跋逸的字,大致差不多的清秀好看。
小緣打聽的訊息,加上書信的證實,看來他明日真的要回來了。他走時便答應他,一定回來,君子一諾,重於千斤。她的心有暖流湧過,再寒冷的天氣都變得不再難捱。他既回來,她便好好等著他。
“我的字寫得不好看,就不回信了。你回去告訴殿下,我就在寺中,等他回來。”妙華對女婢道,目送她攜著自己的思念和等待,離開了大殿。如今積雪封山,也不知他回來時,會不會有危險,他會不會因為著急見她而忙著趕路。如今氣候這樣冷,他記不記得多穿些衣裳,風霜會不會沾染上他清逸的眉眼?
心好像隨著那個女婢的離開遠遠飛去了邙山,恨不得隨君千萬裡,共經風雪,攜手同行。
“女郎的凌波舞跳得頗妙,要不然明晚的盛會之上扮成龍女①,凌波一舞?”小緣建議道,“殿下回來不易,女郎當以舞來酬才對得起這份情誼。”
這個建議不可謂不大膽,若按西域之形來扮龍女,自然別有風情,往年她亦是扮過的。可是今年那麼多人都在,她不想表現於人前。
“女郎往年也會扮龍女跳凌波舞的呀,明日是佛會盛事,殿下應該很想看到這樣美的女郎。”這一句話,觸動了她的心。陷入愛情的女子,總願意將最好的一面展現給愛的人,往年每每跳起,總會引起讚歎。她也曾為他舞過,然而那不過是隨意的一段,她很期待他能看到她很美的樣子,與水上凌波一舞,驚豔華年。
於是鬼使身差的點了點頭,誦完經後,便找回了那套龍女裝。金黃的抹胸,白色的羅裙,中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