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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娘子也打趣過,問這文曲星是不是葉行遠自己,對此葉行遠只當作笑談,並不在意。自家事自己知,這大水當然不是自己的恩德,自己哪有這個本事?
直到第三日,葉行遠等三人又出了門到府衙看榜。
府衙之前人山人海。府試不比縣試,府城不比縣城,這種日子裡,即使是府衙大門外空地寬闊,都擠得水洩不通。今歲更結合了文曲星下凡的傳言,漢西渠開通的祥瑞,關注的人就更多。
看榜計程車子、親友,看熱鬧的百姓,討喜錢的乞丐,還有想芳心搖盪想要偷看才子的妙齡少女,形形色色,摩肩接踵。
「表哥,是我!」陸偉眼尖,瞧見了人群之中的葉行遠,目泛淚花,硬生生憑著瘦弱的身軀擠開人流,衝到葉行遠面前。等他看清表哥身邊的兩個絕色女子,更是羨慕嫉妒到淚流滿面。
「你這叛徒還來做什麼?姑奶奶還沒有來得及找你算帳!」歐陽紫玉看清了陸偉便勃然大怒。
她記得很清楚,在花魁大會上這傢伙出賣了葉行遠,把詩偷給了張公子。雖然葉行遠將計就計的早有提防,最後沒受什麼損害。
陸偉臉皮不薄,訴起苦來,「我也是被逼無奈!張公子財雄勢大,我哪裡惹得起他?這兩個月我也吃盡了苦楚,出門就捱打,連這次恩科都不曾參加,算是受了教訓,就求表哥饒了我這一回吧!」
陸偉滿腹委屈,淒悽慘慘慼慼。花魁大會最後一夜,他被葉行遠和歐陽紫玉拋下之後,只能怏怏回了府學。
之後卻隔三岔五的抓去拷打,打了一頓又一頓,吃飯打,睡覺還是打,問的都是葉行遠。他一開始還想講兩分義氣死硬不說,吃了不少皮肉之苦,便抵擋不住,什麼都招了。
不過陸偉招供出來的事情,對葉行遠絲毫無損,他的苦頭也算是白吃了。
這不就是人肉沙包麼?葉行遠聽來只覺得好笑,連報復的想法都提不起來了,再看陸偉掀起長衫,露出根根肋骨上的青紫,更是忍俊不禁,說了句「看完榜再說。」
反正從一開始,葉行遠就沒把陸偉真正當成可以信任的自己人,無非是貼上來的跑腿跟班而已。
榜下多是早來的學子,有不少也是府學的同學,與葉行遠本就認識,見他過來都是親熱的招呼。
葉行遠雖然兩三個月沒在府學露面,但他實在是赫赫有名,詩才和花魁大會,只這兩樣就稱得上一等一的才子。
這等才子閉門苦讀兩月來考恩科,上榜的機率當然就高,至少比碰運氣的小蝦米有希望多了,自然要客氣相待。
入學那天就被歐陽紫玉一頓痛打的鄭克定也在榜下,瞧見葉行遠和歐陽紫玉,猶自還有些驚惶。他那日被歐陽紫玉打傷,養了一個多月才能起身,倒是錯過了葉行遠大出風頭的高潮期。
不過就事後聽聞,也夠讓鄭克定咋舌不已。回想一開始因為葉行遠佔了他好友名額,他便強出頭想要收拾這個鄉下來的小童生,被教訓也是活該。
他始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之理,最近一個多月倒是閉門苦讀,這次恩科考試表現不錯,仗著他祖父恩德餘蔭,大約秀才應該是能到手了,也算是因禍得福。
「葉同學,先前在下冒犯虎威,追悔莫及,還望大人不計小人過。」鄭克定說起「虎威」二字時,卻拿眼睛去看歐陽紫玉,這才是真老虎也。
又來一個道歉認罪的,葉行遠差不多把這事都忘了,連鄭克定的名字都有些記不清,只含糊記得是老幾輩的鄭探花之孫,大度地笑道:「不知者不為罪,鄭公子不介意就好。」
自己沒蒙受什麼損失,他又被揍得臥床不起,雖然對方有害人之心,勉強也算是扯平了。既然對方大庭廣眾之下道歉,葉行遠也不能顯得小氣,表面上大度一些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