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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突然腳下一頓，他聽到了戰鬥的動靜。
“去看看。”他說道，兩世為人，好奇心大的毛病卻總是改不了。
他們循著聲音而動，很快就來到了一條小溪邊，只見在前方的空地上，正有兩波人正在生死惡戰。
“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凌寒搖了搖頭，戰鬥的一方他居然還是認識的。
——劉東、陳鵬舉、朱雪儀等五人，之前他們就在天平山共同奪取過青靈果後，只是後來發生了杭戰之事，這五人也被嚇跑了，沒想到現在又在這裡見到了。
這五人中，劉東、李浩和朱雪儀都突破到了聚元境，陳鵬舉和周暢則達到了煉體九層，進步都很明顯。
畢竟他們都得了一顆青靈果。
只是他們雖然有三個聚元境高手，可仍是處在了下風，因為對方擁有多達四名聚元境。
三對四，本來就在人數上落了下風，更何況他們還是剛剛突破，戰力就更加不濟了，若非對方似乎有生擒他們的意思，他們早就完蛋了。
“還不快快投降，免得多吃苦頭！”他們的一名對手說道，對方只有四人，個個都是凶神惡煞，顯然是在這裡混得久了，充滿了殺氣。
劉東五人不答，只是拼命防守。
當初五人中就以李浩最強，現在也不例外，他揮舞著長刀，刀刀奮不顧身，散發著一往無回的氣勢，也幸虧有他的存在，才讓五人組能夠咬牙堅持下去。
只是他也受到了兩名對手的重點關照，噗噗，兩記重擊之下，他的胸口和背上也多了兩道傷口，鮮血飛濺。
李浩大吼，眼神也變得血紅起來，散發出來的氣息越來越顯狂暴，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他體內迸發出來似的。
凌寒不由地輕咦一聲。
“怎麼？”劉雨桐問道，這種級別的戰鬥自然不可能入她的法眼。
“那傢伙還挺有天賦的，快要領悟出刀氣了。”凌寒指著李浩說道。
“刀氣！”劉雨桐不由地一驚，無論是什麼“氣”，都是非常難以領悟的，但大多強者都是推測在極端的情緒下更容易掌握。
比如大喜大悲，又或者無盡的殺戮，又或者是徹底的絕望，只是她向來冷若冰霜，也讓她與大喜大悲這樣的極端情緒絕緣，始終沒有形成劍氣。
——據她所知，家族那位修出劍氣的長輩便是因為妻子病逝之後，才在大悲之下領悟了劍氣。
現在李浩居然快要領悟出了刀氣，豈能不讓她又是驚訝又是羨慕？
凌寒笑了笑，道：“你不用灰心，只要我悉心指導，你也很快就能修出劍氣，這又不是什麼難事！”對他來說，形成劍芒才難，而掌握劍心則是真正的挑戰。
不是什麼難事？
劉雨桐差點又翻起白眼來，整個雨國形成“氣”的人又有多少個？就是他們劉家也只有區區七人。
凌寒只是微笑，這妮子當然不知道整個東恆星又有多大，雨國的最強者也僅僅是可能為生花境，真得只能說是“窮鄉僻壤”。
在更廣闊的世界中，天才如雲，掌握“芒”，甚至“心”的都不會在少數。
“你不出手幫忙？”劉雨桐忍不住問道。
“這是那傢伙難得的一次機緣，要是這一次不能形成刀氣，那麼下一次產生契機的時候，也許是五年甚至十年之後了。”凌寒搖頭道，“讓他再承受一些壓力。”
劉雨桐柳眉微皺，她並不看好李浩，在敵人如同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之下，他隨時可能被轟殺，更何況是形成刀氣了。
“不要小看人的意志，極限的壓力之下，會爆發出你難以想像的力量！”凌寒笑道，他不由地回憶，上一世他真是溫室裡的花朵，煉煉丹、嗑嗑藥，輕輕鬆鬆就晉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