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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道：&ldo;以前我相信，現在卻不大相信了。&rdo;
說完不等高誠再說話，徑直鑽入了漸漸勢大的風雪裡。
初五，天陰沉沉的，濃重的烏雲像要至壓下來，冷風裹著雪粒子直往人臉上撲。
陳強正站在一邊，嘴裡叼著煙，看著屋子中央的四個人圍在麻將桌邊吆喝，麻將牌嘩啦啦地響，他心裡也十分得意。
自己牌技不大好，最近輸了不少錢，與其這樣不如悄悄開個館子，買上幾張麻將桌，讓這些人都來這裡打牌，自己從中賺點油水正好。
正美滋滋地想著，門忽然一下被人推開，陳強眯縫著眼睛一看，嚇得腿一抖。
&ldo;喲，挺熱鬧嘛!&rdo;高誠夾著個黑色公文包面帶笑意看著屋裡的人。
陳強忙堆著笑迎上去：&ldo;什麼風把高警官吹來了?屋子裡煙味重，別燻著您。&rdo;說著便把高誠往外面推。
高誠一面出來，一面道：&ldo;我今天下來走訪，隨便看看，聽說你挺愛打牌啊。&rdo;
陳強吐了菸頭，道：&ldo;就是沒事的搓兩把玩玩兒。&rdo;
說著掏出一根煙來遞出去。
高誠拒絕了，道：&ldo;玩玩兒可以，但不許越線，最近聚眾賭博的可是抓了好幾撥了。&rdo;
陳強忙道：&ldo;這您可言重了，我們可都是守法公民，哪敢啊。&rdo;
高誠笑了一聲，沒再說什麼，朝他揮了揮手便走了。
傍晚，天幾乎已經全黑，村子裡的房子影影綽綽地分散在各處，看得人心底發涼。
陳強疾步往前走著，剛轉過一道彎便差點撞上人，看清楚是誰之後立刻揪住他把他按到牆上，狠狠道：&ldo;今天的事是你動的手腳吧?&rdo;
王立金掙脫開來，道：&ldo;什麼事?&rdo;
陳強把一根手指戳到他眼前：&ldo;還裝不知道，我說怎麼好巧不巧那個警察去那個犄角旮旯裡走訪。他來村裡先去的你家吧，是不是你告訴他我準備開麻將館的?&rdo;
王立金憤憤道：&ldo;我沒有!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自己犯了法還敢誣賴別人!&rdo;
陳強眼睛一眯，道：&ldo;怎麼著，不承認，還不服氣?你的意思是你還要去告我搶劫?哼!王立金，你可以試試，惹毛了我，你可沒有好下場!&rdo;
&ldo;你要是沒做，你怕什麼?有本事你就殺了我!&rdo;連日來的委屈與憤怒終於爆發出來，王立金額頭上青筋暴出，眼裡迸出如烏雲般沉厚的恨意。
陳強下意識往後一退，差點掉下土坎去，他穩住身形，冷笑了一聲道：&ldo;別以為我不敢。&rdo;
冬天天黑得早，晚上十點的時候，被黑色包裹的村莊已經陷入沉寂。張文美早早上了床，王立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許久，才終於模模糊糊有了些睡意。
不知過了多久，他被一陣喧鬧吵醒，睜開眼睛，卻被刺鼻的煙嗆得直咳嗽，眼淚直流。透過窗戶看見窗外似乎有火光，還有人影晃動。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聽清外面有人正喊著：&ldo;來人!救火!打水來!&rdo;
&ldo;還有人在屋裡，快撞門!&rdo;
王立金嚇得魂不附體，腦子立時清醒了，衣服也來不及穿便跳下地去，衝進母親的屋子。
母親離著火的地方近些，神智已經有些模糊了。王立金背起母親，把被子往她身上一搭，朝門口衝過去。
門框上已然著了，哐當一聲兩扇木門朝裡倒了下來，火光裡映出陳家祥的臉，他一眼瞧見王立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