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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各不相讓,爺爺奶奶和孃親都護著寧清墨,說要想帶孩子去跳那火坑,除非踏著他們的屍體過去。
寧遠才無奈,只能勉為其難的暫且在家裡住下。
這一天,家裡來了不速之客。
幾個人疲憊的從地裡回來,還沒進門,就聽見寧遠才和老寧頭,一人屋裡,一人屋外,在隔著窗戶爭吵。
爭吵的內容,無非是寧清墨的婚事。
寧清墨素白著一張臉,紅腫著眼睛,跟在周越身後從地裡回來。
這幾天村裡謠言滿天飛,她天天哭,眼淚都快哭幹了。
聽見爺爺和爹爹又在爭吵,她扭頭就想出去,不想回這個家了。
周越一把拉住她:“去哪兒,不許出去,你就在家,看他能把你怎麼樣?
要走也是他走,他在這個家裡,一丁點兒貢獻沒有,憑什麼他在家住著,你卻要躲出去?”
“是呢,他一把穀子沒有收過,一鍬土沒有挖過,一桶水沒有挑過,你卻是在家裡辛辛苦苦勞作了好多年的,他不像一個爹的樣子,你卻是個好女兒。要走也是他走,你不要走。”
錢氏難得的沒有胡攪蠻纏,說得有理有據。
這人老了,是不是就會變呢。
寧清墨心裡想。
老寧頭正在屋裡手捶炕罵道:“……你個畜生,不,不,你畜生都不如,你走,趕緊滾……就當我沒生過你,這麼多年的供養餵了狗……
不,你連狗都不如,那刀哥被炫哥兒養了一場,還知道衝著主人搖尾巴呢,還知道得了死老鼠,叼給主人先嚐第一口呢……”
呃,要不要用這麼噁心的比喻。
炫哥兒跟在周越身後進了院子,正好聽見這幾句,一臉的生無可戀。
他救的那隻吃人奶長大的狗,被娘取了名字,叫刀哥。
幾個月過去,那狗已經長大了很多,蹲在那兒,威風凜凜的。
寧遠才本來站在院子裡,和老爹正對罵起勁兒。
看到呼啦啦進來了一群幫手,立刻偃旗息鼓,識趣的投降。
長孫媳馮春娘舉著一雙手從廚房出來,在圍裙上擦了擦手,道:
“奶奶,娘,你們回來啦,快洗洗手,準備吃早食。“
分明是大中午的,卻非要叫早食,周越心裡腹誹。
寧遠才訕訕的,忙去屋裡搬了桌子出來。
天氣熱,屋裡更熱,早食寧家一般在院裡吃。
院裡有幾棵高大的楊樹,夏末的天氣,日頭雖然毒烈。
但院子的樹蔭下,涼風習習,還是很愜意的。
孩子們都洗手後去幫忙,端飯的端飯,搬板凳的搬板凳,拿碗筷的拿碗筷。
很快一大桌子飯食就擺滿了飯桌。
寧遠才嫌惡的看了一眼飯桌上的飯食,沒有什麼胃口。
他回家這幾日,雖然什麼都沒幹,人也餓瘦了。
看著兩個小點的孩子朝著桌子吞嚥口水,他瞪了他們一眼。
沒規矩。
馮春娘和錢氏還在廚房忙活,忙著給寧老頭另外盛了一份飯食,並由錢氏端進屋裡去。
老寧頭雖然是病人,但也堅持和大家一樣,吃兩頓飯。
他一生要強,如今日日坐在炕上,地裡的活幫不上忙。
拿手的木工活更是丟下了。
他著急啊。
好在過去一年了,他已經慢慢接受了後半輩子癱在床上的事實了。
飯桌上的一家人,正各懷心思的吃著飯。
有的人,津津有味,畢竟在地裡幹了一上午了。
有的人,味同嚼蠟,心裡想著很多事,飯食不知道吃到了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