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先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與黑霧裡的人影近距離地面貼著面,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閃電般的擭住了他混亂的神經‐‐沙耶羅,會是沙耶羅嗎?
現在他正面對的,會不會就是被惡之花控制了的沙耶羅?
赫洛緊張地拗著脖子,緊盯著在黑霧中的人影,試圖看清對方的樣子,但卻是徒勞的,下一刻他的嘴唇就被狠狠封住,熾熱的舌尖猶如軟刃,狂野而兇狠地掃蕩著他的唇齒,彷彿要連他的靈魂一併溶化,然後吞噬掉。
會是沙耶羅嗎?如果不是呢?
如果不是呢?
他幾欲窒息地大張著嘴,妄圖從這個足以侵奪神志的吻裡求得一點兒喘息的餘地。但他就像一隻陷落在蜘蛛網裡的飛蛾,越掙扎,那雙箍著他的手臂便束縛得愈緊,吻得便愈兇愈深入,要把他揉進骨子裡般用力。
&ldo;唔…唔!&rdo;
沙耶羅在接近癲狂的迷亂中聽見懷裡人崩潰般的驚叫,被怒火燒至沸騰的惡欲一瞬凝滯,他的頭劇疼起來,像理智的錘斧在劈砍顱骨。
他怎麼能……怎麼可以這樣傷害他的赫洛?讓他害怕,讓他流淚,讓他承受自己在惡之花催化下爆發出的黑暗面的愛?
&ldo;咔嚓&rdo;,沙耶羅聽見一道罅隙從顱骨上裂開的聲響。
感到身體裡狂躁扭曲的力量在迅速退cháo,沙耶羅戀戀不捨地鬆開懷裡被嚇壞了的青年,在黑霧裡探出手去拭去了對方臉上的淚,忍不住吮咬了一下他濕漉漉的耳垂,心裡竟沁出一絲絲罪惡的甜蜜。
赫洛全身發軟地癱靠在牆上,暈眩失神中只感到耳垂襲來一陣蘇麻,還沒來得及從恐慌中緩過勁來,他的視網膜便驟然被一片刺目光亮佔據了。
他用手背擋住臉,眨了幾下眼適應光線,燈光似乎因電壓不穩而閃爍了幾下,恢復了正常。
四周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軍艦內又恢復成了冥想般的寂靜,只有殘留在他身上揮之不去的糟糕觸感證明著剛才的一切並非幻覺。
顧不上擦盡身上黏稠的汗水與不明液體的混合物,他把隔離服的拉鏈一直拉到頸部,試圖驅散剛才被侵犯了般的感覺但無濟於事。身上被&ldo;觸控&rdo;過的地方都彷彿在火辣辣的灼燒,還有那個吻。
那個像帶著強烈情慾的吻。
赫洛蹙起眉撫上紅腫不堪的嘴唇,指尖沾到一點血絲,又轉而摸了一下耳垂,那裡還殘留著電流般,碰一下就讓他敏感得想she。
除了沙耶羅,沒有其他人的觸碰會讓他的身體有這種反應。這種羞恥…這種強烈的羞恥就像性癮般讓人無所適從,他無助地抱住胳膊深吸了一口氣,連手指尖都在抖索,整個人像一尊即將破裂的玻璃一般。
&ldo;唔…疼……&rdo;
半死不活的安藤爛泥般在地上蠕動了一下,發出一聲悶哼。
這時候赫洛竟然有點慶幸安藤沒及時醒過來。
赫洛匆匆地將地上躺著的傢伙拖拽起來,架著他去了醫療區,將安藤扔給了蘭登,便匆匆的找出備用的醫療艙,躺了進去。在把玻璃調成不透明的遮光模式前,他不忘看了一眼位於隔離間裡的那個醫療艙內的人影。
沙耶羅安靜地漂浮在營養液中,束縛帶還完好的拴著他的手腳,唯有他懂頭髮能夠自由飄蕩,猶如一團海藻圍繞在身周,形成斑駁陸離的陰影,若隱若現的透住他俊美的側顏輪廓,像一具死去了的海妖的屍體。
他不安地在傾壓下來的黑暗裡閉上眼,沒有注意到男人的手指是張開的,彷彿是在空蕩蕩的液體中、在虛幻的夢境中去捕抓什麼東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