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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顧石在院生活到初中畢業也沒有被領養走,因為她和別的孩子不一樣,她總是冷冷清清地,看笑話似得看著那些討巧賣乖的孩子,所以不如別的孩子討喜,而且年齡大了,對收養的人來說,不好養熟。
好在她還有個那個女人留下來的房子可以住,靠著初中學校的捐款讀高中能堅持一段時間,顧石現在在讀高一,滿了十六歲以後就離開孤兒院自己住,並且開始打工,半工半讀地維持生活。
她在北湖市九中,九中是一個比較垃圾的學校,流氓比學生多,很多都是被別的學校勸退的孩子,在九中就是混個高中畢業,剩下一些是外來務工人員的孩子,在別的學校沒有學籍,只有九中願意收他們。
顧石的中考成績其實可以選擇更好的學校,可是九中離家裡最近,她的睡眠時間不支援她選擇更遠卻更好的學校,她也不能住宿,因為她還得打工賺錢。
在九中,課堂上幾乎沒人聽課,因此老師也講的隨意,顧石算是在學習的人,坐在第一排聽老師講課。
顧石很聰明,她學東西很快,成績也很好,不過沒人關心她考的好不好,她的同學根本不在意成績,顧石也沒有朋友,或者說九中的人都是如此,一個人來來去去,沒有人注意到別人。
顧石卻很喜歡這種感覺,這種被世界遺忘的感覺。
正如她的名字,顧石,一顆小石頭,孤零零地在路邊、在河邊、在草叢裡,風吹不倒,雨打不滅。她最難以忍受的時光是在孤兒院的每一個節日,成群結隊的人來孤兒院「慰問」,說一些「好好讀書」、「不要自暴自棄」之類的話。還有就是學校的捐款活動,雖然她很需要這筆錢,但當著全校學生的面從校長手裡接過捐款還是一件很難堪的事。她會感激,可也想要尊嚴。
下午一點的時候,顧石剛結束午休,而此時衛途深則被餓醒。
衛途深從一團被子裡甦醒坐起,房間的窗簾沒拉上,有陽光灑進來鋪在床上和窗邊的書桌上,對宿醉的人來說,有些刺眼。
房子外牆爬山虎藤蔓的影子打在衛途深臉上,他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不是他熟悉的自己的房間。腳沾地,地面是灰色的水泥汀,他發現自己睡了一整晚卻連鞋子也沒有脫,外套消失不見,身上只裹著一塊不知道是誰的圍巾。
轉頭看看床,是木板,沒有床單和墊背,被子好像是上世紀的款式,繡著艷俗的牡丹和一個大大的喜字,被子還有一股樟腦丸的味道。他還不是很清醒,宿醉又使他頭疼欲裂,蜷縮著睡了一晚,衛途深全身痠痛。他撓撓腦袋才發現手上掛著幾個懨懨的氣球。
「操。」他低聲咒罵,一邊笨拙緩慢地解開繩子,一邊回想昨日。
衛途深的記憶只停留在昨日酒吧裡,好像朋友狗爺要給他搞什麼生日派對,除了幾個要好的哥們,又不知哪裡叫來了一幫男男女女。
他父親是市裡的政府要員,每天忙著應酬和工作。灰色收入給了衛途深光鮮的生活,他的母親就是個除了玩樂別的什麼都不懂的女人,無視他父親一堆的情婦只知道吃吃喝喝買包買鞋。父母感情不和,沒有人管他,他家的生活就是一灘爛帳。
然後呢?自己好像和一個女生說了話,哦,好像是那個這段時間一直圍著他轉的那個,叫什麼萱來著。接著呢?他們結完帳下樓,大部分人散了,狗爺好像接了個電話讓他坐在沙發上別動操,斷片了,之後的事什麼都想不起來。
肚子實在太餓,衛途深也顧不得自己在什麼奇怪的地方了,看這個房間好像是個沒人住的,他摸了一遍口袋,只找到兩個鋼鏰,錢包手機都放在外套裡,隨著外套的消失消失了。
出了房間,是一個餐廳和一個客廳,餐桌上擺著一點剩菜剩粥。
「有人嗎?」衛途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