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番外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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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誰收到了哪裡。於是,她從火堆裡拾起一隻烤紅薯,把上面的灰撣掉遞給魏王。謝容景:。穗穗:“你要不要先用這個暖手?暖完還可以吃。”不知是不是錯覺,魏王的微笑停滯了一瞬。他沒有接紅薯,而是神色奇怪地看著面前的少女,五根指頭還虛虛停在人家的脖子上。不吃就不吃,穗穗自然地回過頭,問那群小丫鬟:“剛剛的手爐放在哪裡了?”小丫鬟們當著謝容景的面完全不敢說話,連磕頭都磕得很小聲。穗穗:……你們魏王也沒那麼嚇人啊。既然青面獠牙是假的,那兇殘暴戾指不定也是假的,她想得很樂觀,主要是悲觀也沒什麼用,還是那句老話——來都來了。這些日子以來,穗穗對魏國皇宮也有一定的瞭解,比如知道魏王身邊跟著一個太監頭子,好像是姓牛。“牛公公。”她禮貌地朝對方打了招呼:“你那裡有手爐嗎?魏王的手有點涼。”馬公公連忙去看謝容景的反應。見陛下並未發作,反而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馬公公心下有了底,恭敬道:“啟稟娘娘,自然是有的……對了,咱家姓馬。”打那天起,碎月宮便一天比一天熱鬧。先是內務府隔三差五送來最華麗的綾羅綢緞,而後又是御膳房變著花的打聽娘娘的口味,就連門前掃雪的小太監也多了不少,臉上帶著殷勤的笑。總而言之:古言裡那些受寵妃子的待遇,碎月宮裡的娘娘都得到了。穗穗本人對此一頭霧水。她現在知道了魏王的名字,叫謝容景。半個月前雖送了對方一隻手爐,可直到現在,他們也沒有什麼進一步的交集。魏王既沒有召她侍寢,也沒有再來過她住的宮殿,只有一群前赴後繼想要討好她的下人。正當穗穗以為:謝容景是個稀有boss,幾個月才會重新整理一次時……他又毫無徵兆的來了。這次一個人來的。……那日是個飄著雪花的大晴天,雪剛下沒多久,地上只積了薄薄的一層,像甜品上的糖霜。謝容景沒帶多餘的侍衛,也沒乘坐轎輦,他獨自走在喧鬧的宮道上,兩旁說笑著的宮女太監們紛紛噤了聲,宛如一個人形自走□□。這次來找虞穗穗,純屬心血來潮。他十七歲繼位,以雷霆手段剷除虎視眈眈的外戚一族,將他們連根拔起。據說當日風雲色變,連護城河的水也被鮮血染紅。如今該殺的人都殺完了,該打的仗也打贏了,謝容景便覺得日子過得挺沒趣,心中充斥著殺意無法被滿足的空虛感。在這種狀態下,他想起了那個有點新奇的夏國公主。來到碎月宮時,穗穗正在睡午覺。她習慣在吃完午飯後睡一會兒,每當這個時候,丫鬟和小太監本都是不說話的,所以□□走進屋內,她依然毫無所覺睡得香甜。謝容景靜靜在她的床前站了一會,見人始終沒有要醒的跡象,便把涼冰冰的爪子放進她脖子裡。現在是冬天,這招殺傷力太大,穗穗一個激靈坐起來。看在這是個長得不錯的聯姻物件上,她裹著被子打了聲招呼。“你好像不怕我。”謝容景神色淡淡,瞳孔墨一般的黑。穗穗不知道他這是在搞哪一齣,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像別人那麼怕他。她困到不行,眯著眼睛搖了搖頭,試圖繼續睡過去。謝容景不依不饒:“為什麼。”穗穗迷迷糊糊地想了好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如果需要的話,我也可以怕一下。”謝容景:“……”他覺得有趣,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奇詭的笑,彷彿纏著霧氣的黑色藤蔓。他將人從被子里拉起來,順手將大氅解下丟給她:“披上,帶你去一個地方。”小公主扯著他的衣袖不願意走。哦?謝容景揚了揚眉,眼神靜默冰涼。“外面太冷了,我得多穿點。”穗穗打著呵欠,將小襖和狐裘全部穿上,準備披大氅時猶豫了一下,將它還給魏王。“你穿吧。”她覺得自己簡直是以德報怨:“你的手今天也好冷。”半柱香後,兩人已穿戴整齊。一個黑衣黑披風,一個紅衣白披風,站在一起到有幾分莫名的和諧。出於某種謝容景自己都不清楚的原因,他的懷裡揣了一個夏國公主送的手爐。暖意從指尖延續到全身,爐中似乎添了些香料,是沉靜的松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