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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在申請一個課題!”
“哦!好好幹!”
我一時間竟然沒有了其他的話語,於是就沉默起來。
爸爸講:“你莫叔叔最近還好嗎?”
我說:“他前天去南京了,一時間不會回來的。對了,你有時間與媽媽來武漢吧,這裡最近變化很大的,再說莫叔叔一個人也很想念你啊,你們當初當兵的只有你在外地,大家不是在武昌就是在漢口,都沒有逃出武漢的地盤!”
爸爸笑了,對我說:“不是你莫叔叔照顧你,我的心裡早就放不下了,你有時間與他好好談淡。”
我想:我最近與莫老談了不知道有多少次了,都是一些爸爸與他不可能說的話題,爸爸是傳統的男人,他沒有莫老的文化高深,自然也沒有莫老對於感情的態度敏感,但是這一點也不妨礙我愛爸爸,我知道爸爸的苦。
“你三叔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改天你打電話與他談談,所有的孩子裡他最是疼愛你了,他喜歡你有時勝過猛子,當然是另外一種情愫,長輩式的,你也知道!”
我沉默了。
“我不說了,你吃你的飯啊,我就要掛電話了,用錢的時候你再打我手機。”爸爸說完這些就將電話掛掉了,我連一個再見也沒有來得及啊。
我突然記得以前,對,就在一週之前爸爸有信給我而我一直沒有去院系裡拿,想來原來是因為雜事而將這件事情疏忽了。
“唉!”我嘆了一口氣,繼續吃我面前已經涼了的魚香肉絲。
我是家裡最有前途的孩子,三叔一直這麼認為。
2002年的一個下雨的夜晚,嬸子因為膽結石沒有及時得到治療而離開人世,我記得那晚的雨格外的大。我的弟弟,三叔的兒子猛子一直哭個不停,那是怎麼樣的一種傷心啊!三叔的眼裡是一眶子的淚水,但是最終卻沒有流下來。
“唉,你嬸子是我害死的啊!”三叔說。
爸爸趕緊捂住他的嘴巴。
他輕輕地拿開爸爸的手說:“我要是早點回來,就可以趕上治療時間,她沒有我陪著才走的啊,是我害了她!”
說完這些話,心裡舒坦了,於是三叔的淚水終於肯流下來了,很洶湧的樣子。
三叔一個晚上就再也沒有說話。
爸爸沒有說話。
媽媽沒有說話。
我沒有說話。
猛子沒有說話,他只會一個勁地哭。
後來據說三叔曾經與很多女人睡覺,卻沒有一個與他結婚,他說是自己的命不好,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衝撞了哪裡的神仙,於是就開始燒紙拜月下老人,還向月下老人磕頭,但是終究沒有娶上。我來武漢的時候就只是知道這些了。
其餘的事情,關於三叔的,我不知道。
有一次中秋節,我對弟弟說:“好好照顧爸爸,心裡面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放心啊!”我感到弟弟的肩頭有一種沉甸甸的感覺。
但是他是很樂觀的,勉強地笑了一下:“沒有事情!”
我說:“我不瞭解你小子啊,哎呀,我們都長大了,所以應該獨立了,你不要惹叔生氣就可以了,有什麼事就和我在QQ上說。”
他點點頭。
回頭看叔的時候,他在天井裡面慢慢地抽菸,我莫名其妙地走上前去,站在他的面前,然後就說:“叔,你以後好好保重,你侄子和你兒子都是好樣的。”
他笑了一下,很開心。
我們對於感情的處理是兩條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線,在同樣的世界裡面唱著調子截然不同的歌曲。
我想:“我有家族遺傳的傷感因子!”
撞開生活的大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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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吵架沒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