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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痴心妄想,故而守著身子。”
“媚蕪知曉媽媽不會做賠本的買賣,索性前些日子都督賞了我一筆銀子,媚蕪全部孝敬給您,還望媽媽可憐我的一番痴心,再緩兩日可好?”
姑娘淚水盈盈,軟弱無依:“都督出手向來闊綽,只肖他再來,媚蕪定不會讓媽媽虧了銀子。”
一番話,妥帖可憐,又直擊要害。
月媽媽強硬的態度略有鬆動,垂眼思量。
論理來說,沈都督確實是座大金佛,她養著媚蕪無非就是為了掙大把銀子。
可是那頭的客人實在催得緊,她兩邊兒都不想得罪,兩邊兒的銀子都想掙!
媚蕪橫豎也不是個雛兒了,就算接完客,沈都督也察覺不出什麼。
老鴇的嘴角抽搐兩下,鬆開鉗制她的手指,再次恢復笑容:“哎呦,好端端哭什麼。”
“月媽媽可捨不得弄花你這張漂亮小臉兒,成吧,那便再緩兩日。”
她捏著香粉帕子,胡亂給蘇檀抹去淚漬,“不過那些銀子你可得給我,瞧瞧你這通身的穿戴,媽媽日子過得才是苦喲!”
蘇檀恭順點頭,嬌聲應是。
走回自己房間,闔上門後,蘇檀脫力地彎下膝頭,瘦削背脊倚著門框。
長睫眨了眨,眸中嬌軟可欺消失殆盡,只剩滿目清明。
姑娘抬頭看向窗臺案前那株枯萎的海棠花,心底森然。
沈修妄離開的第二日,侯府沒送來銀子,她便已經察覺到不妙。
故而她半夜用涼水擦身,不蓋衾被,成功染上風寒。
又連日吃涼透的食物,激得癸水紊亂。
她無法斷定沈修妄是真的毀約,還是生出其他變故。
可她也絕不能坐以待斃。
月媽媽收下銀子未必會寬限她兩日,接客,迫在眉睫。
都說失節事小,生死事大。
可真要被那些骯髒齷齪的男人輪番壓在身下凌辱,蘇檀磋磨多年的冷硬心腸終究忍不住逐漸崩裂。
姑娘緩緩蹲下身子,雙臂環抱肩頭。
秦淮幾日前被樓裡辭退,采薇也已贖身離開,她使出渾身解數才勉強拖延至今,還能怎麼辦?
雕花木窗半敞,澄淨的日光透進來。無數粒塵埃在空中飛舞,宛如遊魂。
窗外長街人來人往,販夫走卒吆喝叫賣,孩童散學後拎著紙鳶嬉鬧。
貴小姐從車馬小轎裡走下來逛鋪子,前簇後擁,豪奴健僕驅散人群。
日光徐徐移動,落到屋裡姑娘孱弱纖瘦的身子上。
她明明處於繁華喧譁之中,卻被無形的罩網隔絕在外。
姑娘身形小小一團,像只被逼入暗巷的貓。
蘇檀感覺不到春日的和暖,只覺再次掉入鋪滿碎冰的深井之中。
:()沈大人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