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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抿唇,看向他的眼睛,淡聲道:“喬煜,我們只……”
“我知道。”喬煜不忍心再聽她說下去,苦澀地勾了勾唇,“至少這段日子,好嗎?”
蘇檀淺淺嘆了一口氣,良久,對他揚起一絲笑意:“好。”
喬煜眉眼含笑,點頭:“那我們去園子裡走走吧,關於大婚當日,還有諸多事情需要計劃。”
“嗯。”
臘月三十,除夕夜。
除舊年,迎新歲,家家戶戶貼桃符,掛燈籠。
入夜,用過晚膳,蘇檀登上閣樓高處,憑欄遠眺京城一片赤色長河。
千家萬戶燭火葳蕤,炮仗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淡淡的硫磺味道隨著冷冽北風一起刮過,蘇檀輕輕嗅了嗅,攏緊肩頭披風。
她仰頭想看看向天上的月亮,然而除了墨藍浩渺的雲層,並無一絲新月痕跡。
她悵然若失,後知後覺。
除夕是看不到月亮的。
胸口的項鍊吊墜輕輕貼著肌膚摩擦,蘇檀回過神,伸手摸出來,握在指尖。
墜子是星月相伴的圖樣,沈修妄說,這樣無論何時何地,無論陰晴圓缺,她都看到月亮。
蘇檀彎了彎唇,雙手合十,握著項鍊,閉目輕聲道:“沈修妄,新年快樂呀。”
好風憑藉力,送語至青雲。
大魏京中的一縷寒風,終是越過山丘高原,淌過河流淺灘,一往無前,直抵千里之外的南梁山脈。
黑漆漆的石洞口隱隱有光亮透出來。
洞外遠處傳來樹枝拖拽的聲音,“嘩啦嘩啦”,不多時,一個人形模樣漸漸靠近。
來人一瘸一拐,身上裹著獸皮,腰間還掛著一串凍僵的兔子和野雞,足有五六隻。
聽到聲響,洞裡另一人舉著劍爬出來,滿眼警惕。
“誰?”
“是我。”
長風揭下臉上的獸皮面具,將野物丟給遠涇,“喏,快點拿去煮了。”
遠涇收起劍,長吁一口氣,“嚇死我了,要真是賊寇,我一個癱子怎麼打得過。”
長風用力拖著幹樹枝往洞裡走,左臂耷拉垂下,只有右臂能使上勁。
他邊走邊問:“公子如何了,今日有甦醒跡象麼?”
“沒有,還是那般。”
遠涇拖著傷腿往裡面挪,洞口最裡頭靠牆的地方鋪著一張厚厚的獸皮床。
男子仰面躺著,臉色蒼白,面部輪廓消瘦銳利。
遠涇輕輕將蓋在他身上的獸皮往上拉了拉,
“唉,幸虧有夫人的秘藥傍身,不然咱們這回可真是死無全屍了。”
長風燃起火堆,一瘸一拐走到床前坐下。
“是啊,也幸虧我們學會了易容術,這才勉強以假亂真,躲過搜捕。”
說起易容術,還要多謝公子的一番怒罵。
當年去廣陵蘭亭樂坊破獲醉登仙一案,因著他們都不會易容,所以只能由蘇檀扮做伶人入內。
事後,長風和遠涇便發憤圖強,誓要成為公子身邊的全能親衛,愣是咬牙切齒閉關多日,跟著福大師學會了易容術。
俗話說,書到用時方恨少,技多不壓身。
這回,也算撿了三條命。
長風用淨水洗了洗布條,重新搭在沈修妄額上。
愁眉不展:“只是公子遲遲不醒,如何是好。”
“先做吃食吧,給公子燉點湯。”
遠涇忙著處理野物,長風回身坐回火堆前,添枝加柴。
“噼啪噼啪”,乾柴燒得裂開,洞裡火光融融。
床上之人忽的長眉一蹙,急促喘息。
他猛地睜開眼睛,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