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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冊點頭,贊同道:「木長老所言及是。哪怕上回子魚迅疾趕至,都已死十三人。可那十三人的屍體並無缺樣。」
「一次性便傷十三人的手筆倒是很像魔修,」齊元若蹙眉,「可是為何在邑安、滄州作害的是魔修而郴州卻是水祟?」
季子洪突然進殿,身後緊隨著一個面容清朗的青衣弟子。
眾人急忙又是客套了陣,季子洪首徒紀弦之聽到齊元若的見解,道:「元若師兄考慮不錯。不過所有魔修皆能用溺死冤魂的怨氣煉製成水祟。郴州水祟,或許就是由魔修煉製而成的。只是第三次小師叔趕到時,還來不及動手便被擒拿。」
這番說辭好像沒有什麼紕漏。
佘子魚悠閒地抿了口茶,悄悄將段九辭喚到身前,趁著眾人還在嘰裡呱啦的討論,對段九辭附耳道:「九辭,你如何看?」
段九辭感到耳尖佘子魚溫熱的氣息,身子差些一抖,臉上生出了淡淡的紅暈。
他強作鎮定,答道:「弟子並不認同紀師兄的說法。如果郴州水祟真由魔修煉製成,那它們就是絕對服從命令的傀儡。殺了人後會直接像之前一樣割去眼皮。不論師尊是否攻打它們,它們也絕不會還手。」
「但是它們卻與師尊過了招,這並非是傀儡所能做出的。所以,郴州的水祟並非是魔修所煉製出來的。」
佘子魚寬慰道:「不錯,為師也是這樣想。魔修可以煉製水祟,不過你是如何知道它們就是絕對服從命令的?」
段九辭垂眸,神情變得有些淡淡:「師尊忘了,在青瑄子長老座下弟子其實就是粗使。擦拭藏書閣時,見到幾本有趣的古書就偷偷拿出來看了。」
佘子魚啞然:不愧是段大大,受個罰都能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玩意。
這所謂的『古書』,應該就是《南記志怪》。
這本書多記載些魔修與妖修的罕見事。雖道魔修可以煉製水祟人人皆知,但卻有極少人知道這魔修自己煉製成的水祟只以完成任務為重,不受外界一切幹擾。
它們不知痛。要它們殺人,它們就殺人。若是有誰要阻攔它們,它們也木訥地不會還手,只因任務中沒有『反擊或自保』的要求。
乍一聽是個極好的死棋,可實際上卻很少有用到的地方。因為這種術法操控的水祟太過木訥,興許任務還沒完成就被別人乖乖打死了。
這不是白費功夫?
段九辭聽佘子魚語氣有變,慌忙抬頭,眼裡有幾分恐慌與畏懼。
他有些膽怯地伸手拽住佘子魚衣袖,急切道:「師尊,您會不會因此怪弟子?弟子知道未經許可,不可翻閱藏書閣書籍,弟子不會再犯了,您不要拋棄弟子好不好?」
佘子魚看在眼裡滿是心疼,伸手捏了捏段九辭的小臉笑道:「胡想什麼呢?為師允許你看藏書閣的書。徒弟博學,做師父的高興都來不及,何談拋棄?」
牢牢盯著佘子魚看了一會,看著他眼中的堅定,段九辭才算逐漸安心。
段九辭回神,想起自己還拉著師尊的衣袖,頓時覺羞,鬆手後偷偷打量佘子魚神情,見他沒有惱怒之意,支支吾吾道:「師師尊,弟子剛才」
「嗯?」佘子魚眼睛明亮,眨了眨好像根本沒注意到,道,「九辭,你方才的分析不錯。不如你去說說?你的聰慧,應該叫他們見見。」
段九辭聞言一愣。
師尊這是在為他著想?是給他一個機會來改善自己在諸位長老及師兄眼中的形象麼?
一股股暖流流入段九辭心田,看向佘子魚的目光愈發依賴:「是,弟子知道了。」
佘子魚看著段九辭的眼神,有些莫名其妙。
怎麼感覺段大大看他的目光裡有份信任與依賴?還有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