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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用說一堆廢話,殷子珮就能領會到他一言一行的意思,這種默契的感覺讓傅昱霖覺得很舒服。
他覺得自己的同桌是整個鹽城一中讓人看著最舒服的女孩兒了。
殷子珮簡直愛死了現在這種無聲無息不為人知的小默契,她甚至都不急著往下發展劇情,進一步深化關係了。
但該來的劇情總是要來的。
殷子珮糾結了好久要不要利用自己的上帝視角改變一些事情,但她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人這一輩子該吃的苦的總數是不會變的,早來晚來最終都會出現,有些成長她不應該強行介入。
這些不久前才進入高中的新生們都還沒什麼感覺,經歷了大大小小几次考試而已,高一上學期就快結束了。
李文靜雲淡風輕參加了期末考試;劉曉陽吊兒郎當參加了期末考試;段紫璇萬分緊張參加了期末考試;周浩然本本分分參加了期末考試;殷子珮自信滿滿參加了期末考試;傅昱霖……
傅昱霖沒有任何感覺,就像平時做作業。
他只是在考試時頻頻走神,有些擔心媽媽這兩天的身體。自從生病,媽媽住過一段時間的醫院,但她已經在家躺了好幾年了,因為最近狀態實在糟糕才又回到醫院。本來在醫院也是他去照顧的,但因為這兩天考試,傅媽說什麼也不讓他分心,傅爸便請了兩天假去陪她。
傅昱霖考完試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和他的小同桌說一聲,便背起書包匆匆往醫院趕。
但他一出校門就看到爸爸站在學校門口,這個時候他明明應該在醫院的,傅昱霖頓時心中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傅東升的嘴開開合合好幾次,最後才顫抖著終於說出來一句:「你媽她現在已經在殯儀館了。」
傅昱霖腦中「轟」的一聲就炸開了。雖然他對這件事情早有準備,但他實在沒想到會是以這樣的方式這麼早就……
一貧如洗的父子二人坐著公交車輾轉了一個多小時才來到殯儀館。
傅媽媽安詳地躺在那裡,她面色平和,彷彿生前並沒有受多少痛苦。只有日日陪伴在她身邊的傅昱霖才知道,病痛以怎樣一種殘忍的方式折磨了她好些年。
即使採取的是保守治療,但醫藥費依舊不菲。比病痛更折磨人的是時刻縈繞在心頭的內疚感。傅媽媽曾多次主動提過要放棄治療,都被老公毅然決然地否決了。
傅東升從來都不是一個巧舌如簧的人,不知道該如何勸妻子,他只是不停重複:「你學歷比我高了那麼多,選擇下嫁給我過苦日子,如果只是因為嫌看病花錢多就放棄治療,那我還是個人嗎。」
傅昱霖一直都是傅東升的驕傲,他一直都在慶幸兒子是隨了媽媽才那麼會讀書。娶了這樣一個有文化的老婆,生下這樣一個優秀的兒子,一直都是傅東升這輩子最大的驕傲。
傅昱霖臉上的表情繃得緊緊的,讓人不太能看得出什麼,唯有泛紅的眼眶與微微顫抖的指尖洩露了他並不平靜的內心。
這麼多年的回憶如走馬觀花。
他記事很早,一歲時候的記憶現在隱隱約約還能回憶起來。那個時候媽媽不上班,將全部的時間都用來陪伴他,抱著他睡覺,給他哼搖籃曲。
因為小時候家裡的經濟條件也不是那麼好,他就沒有上過幼兒園。傅媽媽是本科畢業,索性就自己教他算術、教他識字,給他講解什麼是萬有引力、什麼是光子電子,還會告訴他如果遇到小區裡的其他小朋友應該怎麼相處。
但直到他上了小學媽媽還是沒有去工作。他躲在門後,聽媽媽一邊哭一邊對爸爸說都怪她身體不爭氣,要不然也不會連出門工作都辦不到。爸爸那時笨拙地拍著媽媽的後背說:「不怪你不怪你,要怪就怪我非要生個孩子,要不然你的身體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