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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雙眸裡的哀痛,能感染每一個人,就是那份剖心的感染,讓楚郢一路往前而沒有受阻。
棺木還沒蓋下,阮尋躺在裡頭,周圍放滿了梅花,尤其是他手中的那一株,開的非常的好。
楚郢將手探進去,他的髮絲仍舊那麼順滑,臉龐仍是那麼精緻,躺在那兒就跟睡著了一般,靜謐的像夢中的嬰兒。
“阮尋,你就是我心中的阿離,從小到大,一直都是。”
楚郢喃喃的開口,身體裡的心臟,已經裂的七零八落。
眾人看的面面相覷,不知這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他們就那麼看著,也不敢輕舉妄動,直到楚郢將棺木裡的阮尋抱了起來,才驚的面色慘白,個個高呼阻止。
楚郢卻跟沒聽見一般,抱著阮尋直往前走。才出長極殿大門,便被湧來的禁衛軍團團圍住。
長矛加身,禁軍阻攔,楚郢抱著阮尋的身體,如夢靨般輕語道:“我要救他,我能救他,讓我帶他走……”
“楚郢,你不得放肆!”
蕭阮旗匆匆趕來,大喝一聲,所有人都朝他那邊望去。
楚郢卻是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只管抱著阮尋就往前走。
蕭阮旗見了,眉眼一擰,滿臉戾氣,“來人,傳弓箭手!”
萬箭起飛,長極殿的上空飛滿了箭雨,密密麻麻的朝楚郢的背後射來。
後世傳言,鎮守漠北的大將軍楚郢,抱著靖元帝的屍首被新帝射殺在長極殿外。
但又有傳言說,楚郢未死,而是帶著靖元帝的屍首逃跑了,但不管哪一種說法正確,眾人都很奇怪,楚郢為什麼要冒天下之大不為對死去的靖元帝不敬。
一說是為了給死去的父親出氣,只是這個說法,說服力太弱。
二說楚郢和靖元帝有情,但這情從何地起,為什麼而起的,大家又不得而知,只能你傳我傳,這段故事,慢慢的就變的神乎其神。
史書上未有留下幾筆,但在野史的記載上,靖元帝蕭阮離短暫的一生卻被傳的十分神秘,尤其他和楚郢那隻能讓人捕捉的感情,更是令人想去探索。
只是事實如何,有情無情,便只有那淹沒在歷史長河中的二人才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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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 (二)
晨鐘敲響,令整座武夷山頓時抖擻了下精神,鳥獸開始在林間捕食,武夷派開始例行每日晨間要做的早課,一切都井然有序的進行著,直到山門被人撞開。
楚郢抱著阮尋的身子,髮髻凌亂,一身是血。
武夷派眾弟子見了,皆都愣了一下,待辨認了會兒才認出面前的人來。
楚郢卻不管眾人驚奇的眼光,只抱著阮尋的身子往前疾步走去。
做早課的大華寶殿內,一入袖清風,似有仙風道骨的老者正持著一把拂塵,穿著一身藏青道袍盤腿坐在蒲團上,見了楚郢,也是一陣嘆息。
楚郢抱著阮尋走到他面前,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師父,您救救阮尋,師父,您救救他。”
張真人看著在楚郢懷中靜靜的閉著眼的阮尋,慈善和藹的面龐上全是惋惜,“阿郢,他已經去了。”
楚郢膝行著往前,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剛才在棺木中看到了阮尋的手腕,那上面紅了一大塊,我曾無意中讀過一本關於毒物的古籍,這是種植在人體內的苗疆蠱蟲。”
楚郢見張真人不出聲,忙惶然的接著道:“這種蠱蟲會啃噬人的心脈,使人心臟衰竭而亡,但是,但是阮尋的手腕上出現了那塊紅色,這說明他的體內有一公一母兩隻,公的已經走到了他的心脈上,但紅色還沒消失,說明那隻公的還沒有開始啃噬阮尋的心脈,它在等那隻母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