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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躺在你隔壁的是教佛教藝術的老師,想來也是佛陀的指引吧?就因為你是需要佛教教義的人,所以才會那樣。你出現在我面前也是這個緣故吧。
‐‐是嗎?我不相信命運這個字,也不相信有什麼佛陀的指引。
‐‐要用什麼樣的字眼是你的自由,只不過我碰巧應該待在這裡,你也剛好該在這裡接受佛教教義。
‐‐既然住持這麼說,也許是真的吧。總之,我現在感覺到有責任,我希望有這隻眼睛,這個第三隻眼。為了不再有這種痛苦感受,我希望自己能從不同的境界、從更高處,看著這個世界。我只是這麼希望而已。
&ldo;你的朋友們應該已經聚集在一起了喔。&rdo;
住持很唐突地結束話題,催促小老闆留意正在走廊那頭呼喚他的同學。大夥兒正要往附近的外送飯館移動。雖然同學會吃素菜有些奇怪,但彼此都到了顧忌成人病的年紀,這種聚會方式倒也是不錯。
忽然間,小老闆的目光被貼在走廊柱子上的一張照片所吸引。
那是身穿鮮黃色袈裟的僧侶正在走路的照片。
&ldo;這是什麼地方?&rdo;
&ldo;嗯……應該是斯里蘭卡吧?我已經搞不清楚了。說來丟臉,我年輕時曾經盲目地到處閒晃遊蕩。&rdo;
看來那是住持自己拍的照片。
&ldo;剛剛我所說的話,無論如何都請保密。我之所以告訴你,是因為發現你對那位施主似乎很有興趣。請你千萬不要打擾他,也不要將他的事告訴別人,拜託你了。&rdo;
住持神情嚴肅地低頭致意。
不用說,小老闆絲毫也沒有想跟男子直接說話、或將他的事告訴別人的念頭。
他若無其事地回頭看著繡球花,幼稚園的庭院裡已不見任何人的蹤影。
陽光消失了,聽不見小朋友的嬉鬧聲,白襯衫的男子身影也消失無蹤。
2
住持那番令他心情沉重的話語,隨著時間經過逐漸淡忘。但是小老闆和那名男子的緣分卻還沒有斷絕。
第三次遇見那男子是在梅雨季節即將結束的一場大雨中。
說得正確點,他們並沒有直接相遇。
參加業界聚會的回程上,雨勢突然變大,小老闆手上的紙袋底下破了一個大洞,所以只好跑到認識的香菸鋪避一下雨。
要來一個新紙袋將東西放進去時,大雨依然淅瀝嘩啦地下個不停。
忽然,他感覺附近有人走過。
抬頭。透過毛玻璃拉門,可以看見區隔著店面和住家之間的小路上有人走動的身影。是個年輕男子。小路似乎通往很裡面,人影慢慢地消失了。
看見小老闆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送上茶水出來的香菸鋪老闆娘低聲說:&ldo;那是住在後面的房客啦。&rdo;
&ldo;原來如此,後面有公寓出租呀?&rdo;
&ldo;隔壁的五金行是房東。&rdo;
老闆娘面有難色地看著拉門。
&ldo;還很年輕卻沒有做事,好像是身體不太好的關係。&rdo;
&ldo;噢。&rdo;
&ldo;情況好的時候,他也會到公車路上的超市幫忙送貨。最近則是整天窩在屋裡,很少看他出門。感覺有些怪怪的。&rdo;
老闆娘用手遮著嘴巴。
&ldo;噢。&rdo;
&ldo;也不是啦,他其實外觀看起來是個很規矩、很老實、很有禮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