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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琳薇聞得此言,先是一愣,才反應過來,裴青如此傲骨,又豈會受此折辱,倒是她考慮不周了。
她笑了起來,解釋道:“裴公子,我是沒有折辱你的意思,籤賣身契不過是走一個過場而已,等官府的釋罪文書下來,我自然便把賣身契歸還於你。如何?”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他裴青可不會忘了餘老大就是栽在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女人手裡的。
他橫了她一眼,起身道:“我憑什麼相信你?滿口謊言的騙子。”
他說罷,菜也不吃了,酒也不喝,抬腿就朝著院外走去。
翠兒看裴青大步離去,惱怒道:“姑娘,他既然不識好歹不肯簽下這賣身契,咱們也別白費這個心機了,就讓他去礦場,幹一輩子苦力罷。”
方琳薇聞言,嘴上揚著笑容,絲毫沒有因著裴青的態度氣惱。
她轉頭,對著秋菊道:“秋菊,你去讓人給他安排一間像樣的屋子,柴房那地方埋汰得很,哪裡能住人。”
秋菊聞言,嘴角高高的噘了起來不滿道:“憑什麼啊姑娘,他都對你那樣不敬了,幹嘛要對他那麼好。翠兒姐姐說的對,他既不肯籤賣身契,咱們別費那個心思才對。”
“你懂什麼呀。”方琳薇抬手捏了一下秋菊有些圓嘟嘟的臉頰道:“我只是通知他而已,又不是與他商量,這事容不得他樂意不樂意。”
翠兒聞言,驚道:“姑娘,這是打算用強?”
“哎……你這妮子,話怎麼能說這麼難聽呢。”
方琳薇橫了她一眼,又道:“我這不都是為他好嗎?比起礦場那種地方,跟著我那可算是進了富貴窩了,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呢。”
“可奈何人家不樂意呀。”秋菊攤手道:“咱們方家那麼多人手了,哪裡還缺他那麼個楞頭青,姑娘就是心善的。”
方琳薇聽罷,只覺得心虛。她這可不是心善啊,跟心善那是沾不上一點邊的。
她嘆了口氣道:“兩位好姐姐啊,我還是真的缺人,就缺他裴青那樣的一個。”
她說著,轉頭看了一眼正驚訝的倆人道:“如今我們在徐州,自是不用顧忌著什麼,外頭的事沈珏或是阿吉都能替咱們跑跑腿什麼的。
但是回京以後,我與蘇家那點恩怨總是要了結的,因此外面辦事的總要有信得過的人。方興顧慮太多,他忠的是方家卻不是我,這裡邊區別還是大的。
所以,日後許多事,便是不能讓方興去辦,也不能總讓沈珏和阿吉去辦,我只能重新用人。”
秋菊聞言,還有些不服氣道:“可就算這樣,也沒必要非要那個楞頭青啊。”
跟她說不清了。
方琳薇看了她一眼,沒在多說什麼,只是催促她道:“這些事我自有主張,讓你去幹的事還不快去,盡是在這裡瞎操心。”
她費盡心思,自然是有她的理由。
日後她的心腹之人,又豈是隨便一個人來都能做的?
裴青此人,背景乾淨,武藝高強,腦袋也靈,防人之心也有。雖一身的傲氣,卻也是個有原則底線的人。
這樣的人難屈居人下,但若能讓其臣服,卻是能保證絕對的忠誠。而與這樣的人相交,首先要拿出的不是利益,而是誠意。
徐州局勢逐漸穩定下來,楊知州也將天寧縣劫糧的二十餘名匪寇判了刑。
那一群人雖沒有傷過人命,卻是多次攔路劫財,影響算是惡劣的,所以大多被判了終身監禁礦場勞改,其中包括在府衙內的裴青也是這個判決。
而為首的餘老大,則是被判了秋後問斬的下場。
判決文書下來當天,方琳薇便找上了楊知州,說明了想要以一百兩銀子買下裴青,且向他說明裴青當時危急時候還救了她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