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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珍知道,他並不是真捨不得這個身份,笑了笑,「國家幹部什麼也沒那麼金貴,你又沒想著往上升,你不是一心想做買賣嗎?」
她說的,簡直就是他自個的心裡話,許俊生吧唧親了她一口,說,「雨珍,還是你最懂我了!」
吃晚飯的時候,許俊生說出了自己的這個決定,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不但父母都反對,就連許老爺子也不贊成。
田香蘭說,「現在有些單位是在搞三產,不過,都是在起步狀態,還不一定怎麼樣呢,俊生,你這在經貿局工作還不到半年,你別去湊這個熱鬧啊!」
許廣漢也說,「俊生,你媽說的對,這三產,我也瞭解一點,說白了不就是要創收嗎其實本質就是企業,你要是過去了,你的機關幹部身份可能就丟了!」
許俊生不在乎的說,「要我說,一個機關幹部什麼,也沒那麼金貴,就雨珍他表哥,人家從昆明農場回來,壓根兒沒去任何單位,就自己幹個小買賣,一個月能掙兩百多,是我好幾個月掙得錢了!」
張歷城一開始賣糖葫蘆,自個做了自個去賣,一天天的挺忙活,但一個人到處跑,終究有跑不到的地方。
後來就僱了仨人,都是以前一起下鄉到昆明農場的,一天給一塊錢,剩下的賺了全歸他。
都是知根知底的朋友,倒也沒有在錢上出過差錯,一下子就掙得多了,最多的一天,國慶節那天,四個人都出去,一共掙了五十塊,他沒敢和任何人說。
但時間久了,誰都有私心,他的朋友知道賣糖葫蘆掙錢了,現在已經有兩個自個幹了。
橫豎做糖葫蘆本身,也挺簡單的。
許俊生羨慕張歷城掙得錢多,不知道張歷城這一陣子正發愁呢,覺得糖葫蘆生意有可能做不長了。
田香蘭皺了皺眉頭,「現在大街上的小商小販是比較多了,我們局為此開了好多次會了,一個是食品安全問題,一個是違規佔道,非法經營的問題,估計下一步,會有政策出來清理了。」
真是太可笑了,他兒子還羨慕上一個小商小販了,因為許俊生說的是林雨珍的表哥,她還頗為不滿意的看了小兒媳婦一眼。
許老爺子倒是一句話沒說,但這本身就是一種態度。
許俊生放下筷子,說,「好了,我知道了,我不去,成了吧?」
他嘴上答應的挺好,但第二天一到單位就報上了名。
又過了幾日,許俊生確認自己的檔案已經調過來了,才再次宣佈,「爸,媽,我已經開始在局裡的下屬經貿公司上班了啊。」
還不忘加一句,「媽,您千萬別去找我的領導,我都提前打招呼了,您做不了我的主。」
經貿局那麼好的單位,他調出來了,自然就有人進去,他媽想要幫著把他調回去,本身也沒那麼容易了。
田香蘭氣得手一抖,湯都灑了,「俊生!你這一聲招呼也不打,就這麼丟了工作,誰讓你這麼幹的!」
說完,用懷疑的目光盯著林雨珍。
林雨珍說,「爺爺,爸,媽,你們都先別生氣,俊生之前在經貿局的工作,聽起來是挺體面的,可他每天就是整理資料,這樣的活兒他不愛幹,他就想做買賣,以前在農場就尋思這事兒了,何況,現在還是借調,工資待遇什麼的都一樣,萬一不成,一年後,再調過去不就行了?」
田香蘭哼了一聲,說,「你因為從三產調回局裡是那麼簡單的事兒?」
許廣漢也說,「就是,沒那麼簡單,俊生,你這做事情太不考慮後果了。」
許俊生挺犟,偏還要說,「一年後能調回去,我也不會再回去了。」
最後鬧了個不歡而散,一連好幾天,飯桌上的氣氛都不太好。
倒是許俊生,沒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