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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算,好傢夥,份子錢都是酒席錢的好幾倍了。
不管許俊生怎麼辦,反正最後幹賺不賠。
過了兩天,許俊生把來客名單都撰抄好了,能有一百來人,差不多十幾桌。
這下他心裡就有譜了。
休班的時候,他去找沈文武商量這事兒,說,「文武,等下個月這天兒就冷了,到時候不能讓客人吹冷風吃喜宴吧,你知道哪有搭喜棚子的嗎?」
沈文武是前年春天結得婚,那時候不冷也不熱,沒扎喜棚子,這事兒還真不知道,他說,「我聽我爺爺說過,以前老北京都有專門的棚鋪,現在根本見不著了,要不,咱們去找大強問問?」
他說的這個大強,全名胡志強,是倆人的小學同學,現在是國營飯店的大廚,沈文武婚禮的酒席,就是由他來掌勺的。
「好。」
他倆騎車來到天壇醫院對面的一家飯店,國營飯店一般不供應早餐,大廚們上班都晚,胡志強剛到,工作服都還沒換呢。
一聽到這事兒,他說,「嗨,這不容易嗎,我認識一幫人,專門給人扎喜棚子,前兒我路過青雲衚衕的時候,還碰上了,他們那頭兒姓趙,俊生,你安心等著吧,我託人給他帶個話,讓他上門找你去!」
許俊生笑了笑,猛拍了一下大強的肩膀,「那成,這可幫了大忙了,大強,回頭我一定專門請你搓一頓啊。」
胡志強說,「咱們這關係,你客氣啥,俊生,你結婚要擺多少桌?」
許俊生回答,「能來一百五十多個人,也就十幾桌吧。」
胡志強說,「這還少啊,現在辦喜事,超過十桌的都不多,一般也就五六桌,這麼多人,需要的東西可不少,海參鮑魚這些要不要?」
許俊生說,「要,一輩子就這一回,大強,你抽空給我列個選單吧,需要買多少原料,每桌合起來大致需要多少錢也算好,多算了沒事兒,千萬別給我少算啊!」
胡志強嘿嘿笑了,「你自己的婚宴酒席,你還要扒一層皮咋的,成,我知道了。」
轉天,傍晚的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主動找上門了,說他姓趙,是專門幫人扎喜棚子的,許俊生趕緊把人請進來,趙師傅圍著院子走了一遭,笑著說,「您這地方大,怎麼扎都行,要是喜房在西邊,就靠著東邊扎棚子?」
許俊生說,「那咱們定個時間?」
趙師傅說,「成,提前兩三天就行了。」
許俊生和林雨珍的大喜日子是十二月九日,訂好了七日這天,趙師傅帶著東西和其他工人師傅來扎棚子。
喜棚和酒席的事兒都辦的差不多了,許俊生開始折騰起自個兒了。
十二月份天冷,一般人冬天結婚,新郎的標準打扮,就是裡面一套嶄新的中山裝,外頭披一件軍大衣。
中山裝都已經做好拿回來了,是毛料的,穿上不但顯得人精神,還挺有質感的。
但他不滿意的是軍大衣。
即便是他大哥許俊昌專門送來的,裡子是羊毛的,嶄新的副營級軍大衣,他也還是不太滿意。
他總覺得紅配綠不夠高階,不夠有檔次。
要是外頭不穿軍大衣,只穿中山裝的話,也不太行,因為中山裝這種衣服,裡面不適宜穿太多,頂多穿一件羊毛衫就差不多了。
十二月份外頭溫度都零下了,中山裝是薄呢子料的,穿這點指定不成,要是凍感冒了,那就不美了。
許俊生最後決定再做一件毛料大衣,那樣的話,不但凍不著,看著還體面,而且和雨珍的紅色呢子大衣還挺般配。
下了班,他一個人去了一趟王府井,扯了最厚的毛呢料,送到了裁縫店。
十二月八日,婚禮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