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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長歌定定看他半晌,忽地伸了個懶腰,大笑起來:“罷了,罷了!我原是你夢裡的人,就怕蘇大公子一生氣,不肯做夢,睜眼醒了,那我可真成了‘過眼雲煙’了——不管蘇大公子想做什麼,韋長歌奉陪就是了!”
蘇妄言聽了,竟然完全沒有半點感動之意,反倒用手掩了口,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俊俏的臉孔上明明白白寫著“無趣”兩個字。
韋長歌又是不解又是尷尬,一時連手腳都沒了放處。
卻聽見對面蘇妄言嘀嘀咕咕地埋怨著:“說了那麼多,末了還不是要跟我一塊兒去查?每次都來這一套,未免也太沒意思了……”說完,斜眼望著韋長歌,長長嘆了口氣,樣子倒像是十分不滿意。
韋長歌啞口無言。
兩人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都沒出聲。
終於聽得韋敬問了句:“堡主,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韋長歌如釋重負,忙道:“對方做了那麼多手腳,錦城這邊是查不出什麼端倪了,我看,咱們不如直接去滇北求見月相思,看看能不能從她那裡知道凌霄的來歷。”
“好——不過,我去滇北,是因為我答應過凌夫人,要幫她找三叔出來,求月相思替她報仇。至於凌夫人的來歷,她不是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了嘛,何必再問?更何況她還是三叔的故友,三叔……”
只說了一半的話突然停住了,蘇妄言不知想到了什麼,猛地跳了起來。
“韋長歌!我知道我們該去什麼地方了!”
“什麼地方?”
“長樂鎮!”
“長樂鎮?”
韋長歌愕然道:“那是什麼地方?”
蘇妄言一臉興奮:“我剛才突然想起來,那天晚上,凌夫人曾兩次跟我提起‘長樂鎮’這個地名!第一次,她說她是長樂鎮人氏。後來給我刑天圖的時候,又讓我告訴三叔,是長樂鎮的凌霄送去的。三叔當時聽了,還隨口說了句‘長樂鎮?不對啊,她應該是姑蘇人。’
“我當時沒留意,剛才我才突然想起來,後來你說起的時候,我才覺得有點不對。三叔的性子我最清楚,他不清楚的事,從不肯隨便說一個字。他說凌霄是姑蘇人,那就一定不會錯!一個人絕不可能無緣無故說錯自己的祖籍——”
“而凌霄不但說錯了,還一連說錯了兩次。”
“不錯!所以,一定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讓凌夫人不能直說,只能用這種方式給我暗示!”
韋長歌道:“所以你覺得我們接下來應該去長樂鎮?”
蘇妄言點點頭道:“就算我們在長樂鎮見不到凌夫人,那裡也一定有些什麼她想讓我知道的東西在。”
“可是,還有一個問題。”韋長歌頓了頓,望著韋長歌,淡淡一笑:“這個長樂鎮,究竟在什麼地方?”
長樂鎮究竟在什麼地方?這個問題,卻是連博聞廣識的蘇家大公子也回答不出來了。
於是接連好幾天,天下堡各分舵的傳書雪片也似的落在錦城。長樂鎮的所在依然沒有訊息,但每一封書信卻都提到了洛陽蘇家在江湖上緊鑼密鼓四處尋找蘇妄言和韋長歌的訊息。韋長歌看過那些信簡之後,總是彈著紙面感嘆:“再拖上幾天,長樂鎮沒找到,倒是我和你先被找到了!到時候咱們長樂鎮也不用去了,你直接回洛陽負荊請罪吧!”
蘇妄言神情古怪,欲言又止,像是不服氣,又像是想說些什麼,卻每每只是輕哼一聲,就又忙著安排人手外出查探。韋長歌便笑笑,漫步走回窗邊坐下,在沒有雪的冬天的錦城,接著溫上一壺酒,來佐手中的書。
直到第七天中午,韋敬終於拿著一封信匆匆走進了韋長歌的書房。
韋長歌正拉著蘇妄言烹茶,看了那封信,久久沒有說話,好半天,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