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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第三……可是要輪到四小姐自己了?&rdo;
程雲笙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得明媚動人,&ldo;第三,我素愛面子,所以在蘇府的這段時日不想聽到你與秦婉弄出人命來。&rdo;
蘇曄然微微一怔,靜如死水的心海起了一層漣漪,一時間說出口話來。
程雲笙從蘇曄然波瀾不驚的臉上自然看不出一絲的異樣,想著他沒有及時回答,想必是心裡有些不願,所以大度地繼續說道,&ldo;蘇公子不必為難,這蘇程聯姻想必少則一年半載,多則也不過兩個春秋。你與秦姑娘年紀輕輕的,來日方長。&rdo;說著,笑得更加和藹可親了些。
程雲笙說完,都覺得自己是個再善解人意不過的合作夥伴,蘇曄然真真是眼光極好的。
&ldo;四小姐誤會了,你所提的三個條件我都接受。&rdo;蘇曄然這才回過神來說道。
程雲笙毫不客氣地說道,&ldo;如此正好,口說無憑,我們便立下字據如何?&rdo;
蘇曄然詫然,他居然不被她信任?
&ldo;難得我蘇曄然的名字還不能作為四小姐相信的憑證?&rdo;
程雲笙笑得十分真心實意,&ldo;自然不能。我與蘇公子相交也不過數月,我還是比較相信白紙黑字。&rdo;說著,對著外面喊了一聲,讓外面的小廝備好兩份文房四寶。
由程雲笙口述,二人各書寫一份,均簽字畫押,交換保管。
程雲笙看著蘇曄然的字,飄若浮雲,矯若驚龍,清風出袖,明月入懷。
自從在迎秋宴上被季封這種泰斗似的人物一誇之後,程雲笙對自己的字還是十分有信心的,而如今看了蘇曄然的字倒覺得人家才是名門正派,自己自成一家的手法倒是顯得有些旁門左道了。
程雲笙輕輕地咳了兩聲,&ldo;咳咳,今日沒想到在這樣的情境下得見蘇公子墨寶。&rdo;
蘇曄然輕輕一笑,&ldo;四小姐之書法曾得季院士誇讚,蘇某今日得一墨寶,恐怕要好生珍藏。&rdo;
程雲笙又呵呵了兩聲,&ldo;呵呵,珍藏好。卻是要藏得隱蔽一些,免得有心人瞧了去。&rdo;
如果真的被有心人知道,這欺君之罪可是難免。
蘇曄然端了茶杯抿了一口茶水道,&ldo;還是覺得雨前龍井順口些,既然與四小姐坦誠以對,四小姐自然有權知曉我是這福滿記的主人。&rdo;
程雲笙有些愕然……不曾想被他丟了這麼一個□□震到。但轉念一想蘇家產業雖以錢莊為首,但其他產業也是做的風生水起,有這麼一間招她程雲笙和程小墩待見的福滿記也不足為奇。
但隨心所欲地將&ldo;雨前龍井&rdo;換成&ldo;雪山毛尖&rdo;未免有些任性。
蘇曄然又為何突然任性,程雲笙不得而知,只覺得富人當得隨心所欲地任性。
程雲笙笑了笑,道了句,&ldo;原來如此。&rdo;便心滿意足地將契約收好袖中,準備去收拾外間方兼默和程小墩的殘局,起身之際想起了什麼,開口道,&ldo;你我二人以後還是換個稱呼妥當些。&rdo;
蘇曄然頓了頓,輕輕緩緩地突出兩個字,&ldo;雲笙。&rdo;
蘇曄然身上那一股似有似無的香氣悄無聲息地飄入程雲笙的鼻尖,加之這突如其來的兩個字,弄得她心頭小鹿亂撞。
多年以後,她與眼前此人爭論起何時真正地心儀對方時,想起的便是這一瞬間,這個絕世的男子明媚皓齒地輕輕地喚著她的名字之時。
程雲笙彆扭地轉過頭去,擔心被蘇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