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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勤伯翁家。
當年先帝起兵之時,有像秦家、林家這樣立刻就響應、擁護的,也有握著些兵權、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觀望了幾年的。
翁家便是後一種。
雖是後來者,但翁家自打下決心後,就一往無前,立了許多戰功。
先帝建朝,翁家封伯,還有一女做了皇家媳婦。
這一女,就是如今的順妃娘娘,也是二皇子的母妃。
有那麼一瞬,林繁不解秦鸞此問的緣由,下一刻,他便想起來了。
秦鸞與二殿下有婚約。
皇家沒有正式下聘,不過皇上金口玉言,永寧侯當年亦應下了,這親事板上釘釘。
“秦姑娘這麼問,”林繁道,“與其說是忠勤伯府,不如說,更想知道二殿下的事?”
秦鸞頷首:“我想,國公爺興許會知道得多一些。”
林繁瞭然。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姑娘家做不了主,只能接受,但也想對男方多些瞭解。
這是人之常情。
秦鸞若去問祖父、父兄,所得答案基本就是二殿下在臣子前展現出來的那一套。
真倒都是真話,卻不是作為女方想了解的那些。
女方成親,不是做君臣,而是過日子。
而他這邊,因著職務,確實容易多些其他人不清楚的訊息。
林繁斟酌用詞:“二殿下與忠勤伯府上確實走得近,年紀相仿,又是表兄弟,殿下對熟悉之人大方,性情直接……”
倏地,秦鸞笑出了聲:“我聽出來了,國公爺不擅長阿諛奉承,而二殿下又實在沒有什麼可以誇讚的地方,讓你想誇都難。”
誇讚失敗,林繁略一沉吟,給了個客觀評價:“文武功課,二殿下的確不拔群,但他貴為皇子,原也不以此謀生,再者,誇難誇,若要貶,其實也無從貶,更何況,兄弟是兄弟、臣子是臣子、妻子是妻子。”
秦鸞聽完,不由又笑了聲。
“國公爺不用這般為難,”秦鸞收了笑意,神色嚴肅,“我想聽的,只有二殿下的壞話。”
林繁不由意外,偏秦鸞的神情很是認真,不似胡說。
“秦姑娘,”林繁謹慎,“所謂的壞話是指……”
秦鸞極其乾脆:“足以讓我能夠退親的。”
話音一落,林繁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他定了定神。
相較於秦鸞的鎮定與認真,錢兒已然是驚呼了聲、又趕緊捂住了嘴,顯然,連秦鸞的丫鬟都不知道她打的是這樣的主意。
“秦姑娘真是出人意料,”林繁看了眼四周,道,“難怪要選在西四胡同。”
也只有在連耗子都不願來的入夜的西四胡同,才不用擔心走漏訊息。
秦鸞道:“我心意已決,想來國公爺手上,會有一些二殿下見不得光的把柄吧?”
林繁沒有承認,當然,也沒有否認。
他這份差事,手中情報很多,每一件查多少,怎麼查,他有一定的自主權,但也必須考慮到皇上。
起碼,他不會直接跟皇子們過不去。
“如此大事,”林繁的語速又慢了下來,“秦姑娘就這麼直接告訴我了?”
秦鸞頷首,道:“既然是我有求於國公爺,自然不來那些虛的,再說了,我那點兒小把戲也不一定能瞞過你,不如開誠佈公,彰顯誠意。”
“誠意?”林繁想,果然是誠意十足了。
如此也好,互有所求,才好做事。
夜風重了。
此處避風,除了涼意,並不會直接吹著。
月光又被雲層遮去,淡得幾乎不可見。
饒是知道此刻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