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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宵幽幽地看了我一眼,忽然俯身靠近過來。
誠如上述所言,我的屁股已經在之前的手足無措中抵在了牆上,所以我現在再後退,也就是把後背連著脖子和後腦勺的部分又和牆壁貼實了幾分。
黎宵伸手了——他抬起手腕,微微蓄力,然後彎曲指節在我的腦門兒上嘎嘣彈了一下。
聲兒是真響,痛也是真痛。
在我捂著額頭,情難自禁地眼泛淚花的時刻,黎宵隨意地甩了甩手腕,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道:“原來小鬼你也不是什麼銅頭鐵骨,這不是也是知道痛的麼。”
我此刻雙手都捂在腦袋上,一時間空不出多的手去輔助說話。只能拿兩隻眼睛不解地看向黎宵,企圖得到一個解答。
而黎宵抱著胳膊,一臉理所當然地向我抬了抬有些發紅的下巴頦:“裝可憐也沒有用,這是你欠我的。誰教你總用那顆榆木腦袋來撞本少爺的臉。萬一真的撞出個好歹,你拿什麼來賠,你自己嗎?”
說到這裡,少年的話音一頓,眼中忽然浮現狐疑的神色,接著神情一凜,猛地後退半步,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原來如此,原來你打的竟是這個主意?!你竟然一直對我有所圖謀,知道自己配不上我,所以想方設法、拐彎抹角地想要想要把自己賠給我麼……”
——我麻了。
,!
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我……腿麻了,整個人同時也跟著麻了。
無論如何,我還是無法理解黎宵的腦子裡究竟裝了些什麼。
如果我是榆木疙瘩,那黎宵是什麼……九曲迴廊?這麼會想,是錢太多,所以閒出病來了麼?
我沉默地注視著不遠處,彷彿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一般突然站得離床遠遠的,差點把自己直接送出門去的黎宵。
看著他背過身去在屋子裡來來回回地踱步,時不時還扭過頭,向我投來惡狠狠的一瞥。
整個人怎麼說呢,就是突然變得好像神經兮兮的。
我還隱約聽見他在嘴裡小聲嘀咕些什麼,怪不得……欲擒故縱……就是故意的,差不多是這樣似是而非的詞語。
雖然從認識以來,這個人就不是完全正常的樣子,但現在明顯已經太過超綱。
我先前是不方便說話,現在則是真地放棄了溝通。
我想比起看黎宵在這裡一個人發瘋,演獨角戲。
還不如洗漱乾淨了,直接出去問樓裡的其他人,知不知道蘭公子去了哪裡。
誰知道,我剛挪到床邊,一隻腳剛落到地上還沒踩實,就聽到不遠處的黎宵爆發出一聲低喝。
“別動!”
好傢伙,這中氣十足的一聲,差點嚇得我沒把腳邊的鞋子踢飛。
我莫名其妙地抬眼看過去。
黎宵大概也察覺到剛才的動靜有些大,輕咳一聲,調整了一下情緒,這才大發慈悲般地問我,剛剛是想要幹什麼?
聽到他那麼問,我更加莫名其妙起來。
我能幹什麼?
下床,洗漱,找人,吃飯,幹活……幹什麼都好,總不能一直待在床上不動吧。
於是我伸手做抓握狀,在唇邊晃了晃,又抬起兩隻手放在面前,手心朝裡作出洗臉的動作。
沒想到,黎宵這個時常聽不懂人話的,竟然一下子就看懂了。
“你說,你要下床洗漱?”黎宵試探著問道。
我點頭,然後看著對方,等待著下一步的指令。
過了一會兒,黎宵擺擺手:“罷了,雖然你的手段拙劣了一些,但至少出發點是好的。本少爺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計較了。”
我一聽,黎宵不準備計較了,穿起鞋子就要去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