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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著雙眼緊閉沒有聲息的少女,忍不住哽咽,「只是我的玉兒還小,她不懂事啊!那宋重光怎麼忍心對她下此毒手!」
說到這,祝無道恨恨的拍著擔架邊緣,面色鐵青呼吸急促,最終竟生生吐出一口鮮血昏死過去。
「舅舅!」
「掌門!」
諸葛鴻連忙接住他,「快,快扶舅舅進去!」
待祝無道再次睜開眼,就看到諸葛鴻關切的神色。
見他醒了,諸葛鴻連忙舒了口氣驚喜道:「舅舅,您總算醒了。」
祝無道望著他眼下的青黛和嘴邊微微冒出的鬍鬚,張了張口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昏睡了多久?」
「舅舅,您已經昏迷三日了。還好您醒了,不然侄兒都不知道該如何向九泉之下的母親交代!」
「你在這裡守了三日?」
諸葛鴻跪在地上情真意切道:「自從母親去世後,您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侄兒敬您如父孝敬您是應該的。舅舅,侄兒知道您哀痛,但還請您一定要保重身體,北天鳴還仰仗著您呢!」
祝無道卻緩緩搖了搖頭:「我自知時日無多。」
「舅舅!」
祝無道伸手按住他的手,聲音虛弱無力。
「當初宋重光那一掌傷我肺腑,若非我內力深厚怕是早已命喪黃泉。撐了這麼久無非是想著回北天鳴後為玉兒和你辦場婚事,了卻我這麼多年的心願,也算是對得起她早逝的母親。」
他咳了咳,艱難道:「可如今玉兒去了,我也再無力支撐。想想我這一生可笑,為了振興北天鳴耗盡畢生心血。青年喪妻母,中年喪妹女,到頭來也只留下這一座北天鳴。」
諸葛鴻握住他的手:「舅舅……」
「宏兒,我在這世間也只你這麼一個親人,以後這北天鳴就交給你了。」
諸葛鴻神色大驚:「這怎麼能行,舅舅,侄兒初出茅廬何德何能擔此大任!」
「你不必謙虛。」
祝無道喘著(粗氣,胸膛起伏愈加大,聲音已漸漸無力。
「你的天賦極高,武學造詣在北天鳴也是獨一份,又才學出眾為人穩重,北天鳴只有交給你我才放心,咳咳咳……」
他顫抖著手從懷中取一塊牌子。
諸葛鴻見狀,雙手接過牌子,就見上面用篆書寫著一個「鳴」字。
突然,祝無道猛烈咳了幾聲,緊緊攥住諸葛鴻的手,手背上的青筋盡顯。
「宏兒,你一定不要辜負舅舅和歷代先祖的期望!要為,要為我們父女報仇!」
話音剛落,那手便緩緩鬆開,垂落在床沿。
諸葛鴻望著祝無道死不瞑目的模樣,伸出手合上他的眼眸。
「舅舅放心,侄兒已經知道殺害你們的人是誰了。那人與侄兒本就不共戴天,侄兒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
金秋九月的帝都,黃燦燦的連片樹葉遮住了一角天空。
沈乾撩開車簾望向窗外人來人往的熱鬧長街,低沉的情緒也稍有緩和。
還是和以前一樣呢。
同蘇若蘭分別後,他們便啟程回帝都。
九千歲的內力深厚身體優於常人,雖然中毒但經過調息也幾乎無恙。
北天鳴的人之後也並未再追上,原本路上一切如常,但他們在快到帝都時卻收到了錦衣衛快馬加急送來的口信。
小皇帝出事了。
前些日子小皇帝突然興起跑到圍場秋狩,沒想到落入一個廢棄的陷阱之中。
雖然被及時救起,但從那以後他大病一場就一直臥榻不起。
御醫診斷並無大礙,只是身體傷了元氣,到底無法再像以前一樣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