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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裡早已擺滿了軟席矮桌,每個桌子上都用白瓷矮瓶裝著紅梅,擺上各色甜點。
眾人至亭中時,早已有不少世家子弟在席間談笑。雖說是少男少女相識之宴,並無約束,但眾人也自行分了位置。
沈乾身為郡主,自然坐在第一排,陳拂雪是丞相嫡女也坐在第一排,與她們同坐的,還有一個穿著緋紅衣衫,打扮艷麗的女子,瞧著同陳拂雪倒是交好。
這緋紅衣衫女子一早便坐在了右手第一排第一位,想來身份最為高貴,不怕有比她還尊貴的姑娘前來。
她正對面坐著的男子瞧著十八九歲的模樣,一身白衣束袖,劍眉星目,馬尾高束,即有世家風流,又有少年俊朗,眼下標誌性的淚痣更是添了幾分蠱惑。
這便是淮南王世子,諸葛鴻。
沈乾心下讚嘆,長得的確好看,若是尋常人看來,的確擔得起天下第一美男的稱號。
但見過九千歲之後再瞧著他,倒是有些不夠看了。
尤其是初見九千歲時,他也是一身白衣,但比起諸葛鴻的玉樹臨風,卻是風流與清朗,妖惑與狠辣並舉。
通身矜貴不可侵犯,一舉一動卻又自成風情,他的目光所及之處,攝人心魂卻又寂寥森然,像是在時時勾引誘人沉淪,卻又讓人恐懼於其陰桀詭譎,彷彿轉瞬間便墜落無盡深淵。
這種劇烈的反差讓人就像是沾染上春(藥一般,不可控制的迷戀又畏懼。
沈乾只瞧了他幾眼便移開目光,既然他是淮南王世子,那這一臉迷妹表情的緋紅女子應該便是他未來的妻子安陽郡主。
安陽郡主是先帝長公主的女兒,自小迷戀淮南王世子,原本按照她的身份地位,同淮南王世子相配門當戶對。
可惜她自小驕縱,長公主同賢太妃又不對付,所以賢太妃並不想安陽嫁給自己最疼愛的小侄子,便有了今日的春宴。
不過安陽郡主認定了自己是淮南王世子的未來妻子,對同淮南王世子傾心的貴女無不打壓羞辱,眾人畏懼她的淫威,倒也不敢明目張膽在淮南王世子面前示好。
沈乾自然不會觸這個黴頭,這淮南王世子就是個渣崽,她可絲毫沒有興趣。
眾人到齊後宴會便開始了。
沈乾安靜的坐在位置上品嘗各色甜點,面已經露過了,陳拂霜也拉攏了一波,宴會上的人七七八八也算是對上號,大多在書中都是和她一樣的炮灰。
她好歹還有個長平郡主的稱號,其他許多人連個名字都沒有。想到在大戰之時被血洗的各家,想來這些人也是死於非命。
春宴無非就是賞花吟詩,撫琴作畫。淮南王世子酒後興起,便起身提筆作畫。
諸葛鴻少時就被眾多書畫大家天資卓越,是難得的奇才。但他平日裡只喜提字練武,卻極少當眾作畫。
見他來了興致,眾人紛紛圍過去,瞧著他凝神下筆,頓時讚嘆聲起一片,搶著要拍下這畫。
沈乾不感興趣,只以身體不適為由坐在位置上撐著頭髮呆。
平日裡閒來無事的時候她就喜歡發呆,算是清理快取,免得用腦過度過快禿頭。
為了避免發呆的太過明顯,她將瓶中的梅花取出,盯著梅花似是在觀賞,不一會兒就覺得雙眼疲憊。
今早定北王妃為了給她梳妝打扮,大清早的就把她從床上拽了起來,如今閒下心來,睏意反而湧上,她忍不住打起瞌睡來。
這時身後傳來一道輕笑,沈乾回頭望去,就見一個靛藍色衣衫的女子朝她聳肩一笑,端起酒杯飲下。
這個年紀的女子穿這種顏色的衣服倒是少見,還是圓領束袖的袍子而非衣裙,倒是勾起沈乾一絲興趣。
見她也沒去觀賞男主大作,沈乾便想去她那坐會兒,沒想到剛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