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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本來還在平靜地分離,突然,虞蘇扭頭奔跑,他踐踏溪水,水花濺濕他的衣裳,他不管不顧,他邊追邊喊:&ldo;蒿!&rdo;
姒昊駐足,回頭看他,似有不解,倏然,虞蘇已經撲向他,給了他一個擁抱。先是錯愕,而後是釋然,姒昊摟住虞蘇腰身,將虞蘇緊緊抱住,兩人的身體貼合在一起。
竹林蕭蕭,溪水潺潺,兩個少年無聲無息在林中擁抱,許久後,兩人分開。
虞蘇再次蹚過那條溪水,這次他沒有再回頭,姒昊沒離開,他靜靜站在溪畔,目送虞蘇的身影遠去,直到他白色的衣衫消失於蔥綠的竹林間。
第26章 你是不是在想誰
虞蘇穿過竹林, 心中空空蕩蕩, 他讓自己不停地往前走, 什麼都不要去想。他不清楚,為何這次離別,會讓他如此難過, 他或許有預見,也許只是一種奇怪的感應,當姒昊的背影離去時, 他慌得不行, 彷彿再見不到他那般。姒昊贈與的珠子,虞蘇捏在手心, 把冰涼的珠子捏得溫熱,他沒去想自己是怎麼了, 他覺得等回到道牧正家,心情就會不同了, 他已經走出那片竹林,而姒昊也回去了,他們下次還能相見。
牧正家的院子, 就在眼前, 院子裡風川和牧正的一位小奴僕在餵食一頭馬駒,虞蘇還沒走進,風川就先看到他,手裡把茅,高興喚他:&ldo;小蘇, 你怎麼現在才過來,我正想和束去找你呢。&rdo;
此時將近午時,虞蘇和束說的是第二天早上,他會回去,所以回來晚了,讓風川擔心。
虞蘇歉意道:&ldo;被我給耽誤了,川,要回去了嗎?&rdo;
&ldo;沒那麼快,要明早才回去呢。&rdo;也難怪風川在悠然餵馬,他看來很喜歡馬匹。虞蘇有點驚訝,他還以為今天就會離開呢。風川看他神情困擾,笑說:&ldo;你不在不知道,昨夜日,我跟牧正兒子,還有六七個奴人,一起去找一匹出逃的牢馬,找得好晚才回來。&rdo;
&ldo;牢馬?&rdo;虞蘇聽過這個詞,就是用於祭祀的馬。
&ldo;一匹白色的牢馬,往林子裡逃走了,本來它要用於祭祀山神。&rdo;
&ldo;找到了嗎?&rdo;
&ldo;沒找到,不過今天照舊會舉行祭祀,牧正兒子說我們可以去看。&rdo;
虞蘇想,原來是為了看祭祀,所以多留一天,在虞蘇認知裡,祭祀很血腥,他倒是不喜歡。風川雖然常來角山,但以前他跟牧正一家的接觸很少,他說的牧正兒子,指的就是任昉。
兩人正交談,任昉在屋內聽到聲響出來,對虞蘇說:&ldo;小蘇,你去落羽丘回來了?&rdo;
聽得熟悉的聲音,虞蘇回頭,看到任昉,他昨日忙於追捕逃走的牢馬,今日看來則一副悠閒模樣,穿著寬鬆的衣袍,腰間插著一把馬鞭。
&ldo;昉,是啊,我剛回來。&rdo;虞蘇笑答,昨日匆忙,兩人到今天才逢面。
&ldo;我聽人說,你去給吉蒿送陶器?&rdo;任昉不能理解,吉蒿這樣一個寡言古怪的人,會和虞蘇有著不錯交情。
&ldo;嗯,給他送陶鬲。&rdo;
&ldo;他要缺點什麼,我阿父會叫束送去,你倒是不用專程為他跑這一趟。&rdo;
&ldo;束經常會去落羽丘嗎?&rdo;虞蘇有點吃驚。
&ldo;五六天去一趟吧,他沒跟你說嗎?&rdo;任昉這句話,&ldo;他&rdo;可能指姒昊,也可能指束,但是兩人都沒和虞蘇提過。
虞蘇點了下頭,心裡想,還好束偶爾會去看姒昊,要不他一個人出點什麼事,也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