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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點頭,咳了咳:“丫頭!幫乾爹把東西收拾了,現在能做的檢驗都弄完了,剩下的需要把屍體帶回解剖。”
石水鳳二人幫唐仵作收拾好了東西,幾個捕快將屍體用油布包好了抬回衙門仵作坊。正要回去時,石水鳳這才想起來同來的還有個人。
“紀雲帆!紀雲帆!紀雲帆呢?”石水鳳連喊了幾聲都沒人應,蕭暮雲指了指門外院子裡頭,那棵歪脖子老柳樹下面正斜靠著個人。
那不正是紀雲帆嗎?
此時,紀雲帆扶著樹幹,已經吐了幾個輪迴,胃裡頭的食物雖早已原湯化原食地沒有了具體形狀,可從他嗓子眼裡嘔出來的時候,還是拉得嗓子疼,不一會兒就嘔出了血絲。
紀雲帆這才明白過來,之前,蕭暮雲與石水鳳說,晚一會就吃不下了。
這何止是吃不下!剛剛那股他平生未聞過的臭味,他連膽汁都要嘔出來了!
整天擺弄活魚、死魚,按理說,對難聞的氣味,紀雲帆是心裡有一定忍耐度。從小在海邊長大的紀雲帆,每年從海里撈出來的屍體的味道,他也知曉。自詡見識不淺的紀雲帆,卻被剛剛那股奇異又刺鼻的噁心味道,給打敗了。那是他從未體會過的難以忍受的氣味。想到這裡,他又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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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雲帆轉念又回想起,剛才蕭暮雲居然那麼“好心”掏銀子請他吃了那麼一大桌,還問他夠不夠。
行啊!蕭捕頭,你厲害!你夠陰!
紀雲帆心裡頭怨念翻湧,胃裡也跟著翻湧,本來吐了好幾遭了,裡面早已倒空了,此時又要再次發動。
一方潔白的繡花帕子遞過來,“紀雲帆你沒事吧?快擦擦嘴。”
石水鳳走過來時,就看盡紀雲帆那副慘樣子,動了惻隱之心,將帕子拿出來遞給他擦嘴。
“誰,誰有事啦?誰有事~嘔~”這傻狍子感覺自己的“醜態”都被看光光了,一股肝火上湧,攪和著胃痛,一口酸乎乎的汁水從喉嚨裡噴出來,剛巧吐了石水鳳遞過來的帕子上。
石水鳳的手心立刻感受到了一坨溼熱氣息的液體滲透著她的繡花帕子,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手裡黏糊糊、髒兮兮的帕子,愣了一會兒,終於“啊”地一聲尖叫著使勁把那帕子甩得老遠。
不遠處的幾個捕快都看熱鬧大笑出了聲,蕭暮雲皺了皺眉頭,抬起腳,又頓住了腳步,呵斥幾個捕快快點幫忙收拾。
這時,紀雲帆雙手死抓著樹幹,緩慢地抬起頭,看著石水鳳那個驚慌樣子,紀雲帆好似“大仇得報”,掙扎著虛弱的身體靠在樹幹,抬起頭,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可沒等他笑出來幾聲,突然翻了兩下白眼,整個人癱軟地從樹幹滑落到地上。
把石水鳳嚇得忙奔過去,急忙扶起他。“紀雲帆!紀雲帆!”
再看紀雲帆,白森森的臉色全無血色,雙眼眼神渙散,眼球凸出,眼瞼暴血,嘴巴大張著喘著粗氣,好像一條擱淺的魚。
石水鳳心想,這下可完了!這嬌嫩的傻狍子病了!這可怎麼跟濟雲塘那邊交代?!
蕭暮雲急忙去找唐仵作,要來一顆黑色藥丸,走過來,單手託著紀雲帆,將藥丸塞進了紀雲帆嘴巴里,剛把水往裡面順。
這紀雲帆像是怕極了吃喝,條件反射地要把藥丸吐出來,蕭暮雲眼疾手快地扣緊他的嘴巴,另一隻手往上使勁抬起他的下巴。
石水鳳也像哄孩子似地拍了拍紀雲帆的後腦勺,“聽話,吃藥,乖乖吃了藥,就不難受啦。”
柔弱的紀雲帆掙扎著太幽怨地看了看石水鳳,又看了看蕭暮雲,彷彿要努力記住這兩張“仇人”嘴臉。
不過,最終紀雲帆還是聽話地使了點力氣,把藥丸嚥了下去。
還真別說,這唐仵作這藥丸還真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