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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午時分。
迷迷糊糊曹松德醒轉過來,隱隱約約察覺出來,床沿上坐個佳人,那佳人身姿嫋嫋婷婷,微微抖動,好似在小聲哭泣。
當她聽見曹松德醒來的咳嗽聲,轉過的臉果然淚雨連連,見到他睜眼,不好意思地別過頭,以絹帕拭淚,“啊~曹公子,你終於醒轉了~”
說著,過來輕輕扶起曹松德,把枕頭拉高了,墊在曹松德背後。
曹松德不好意思往裡面縮了一下:“敏兒小姐,松德並無大礙。”
劉敏兒伸手,柔夷輕按在曹松的唇上,眼神裡盡是自責和愧疚:“噓~別說了~這都是我的錯~哎~我不該讓你盯著蕭捕頭,如今,你的傷更加重了。若是有個閃失,我怎麼對得住你?”
說著,又擦起了眼淚。
從未如此接近過異性,被這般重視地看待,而且對方還是個嬌滴滴的官家大小姐,曹松德像是踩中了一坨狗屎,連香臭都無力分辨總覺得,這是不可能的。
劉敏兒卻不給他喘息的機會,見他呆愣著,準備繼續加把火。
她又把手按在曹松德心口,頭也突然靠過來。霎時將曹松德嚇得呆若木雞,當場石化,耳邊傳來劉敏兒的綿綿細語,聽起來卻像是陣陣轟雷!
“我都聽到曹公子的心痛的聲音了,都怪那個蕭捕頭,下手居然這麼狠,你說說看,你們昨晚都在仵作的驗屍間裡發生了什麼?”
劉敏兒看曹松德一臉灰土色,毫無反應,手指又撫摸起他的前心,“曹公子,你就告訴我吧~我一定幫你好好讓那個蕭捕頭吃吃苦頭!”語氣軟得如蛛絲,甜得如蜂蜜酒,讓人根本無力反抗。
更何況是“薄脆”的曹松德呢?
曹松德猛然雙手一用力,使勁兒推開劉敏兒,他一邊咳嗽著一邊指著:“敏兒小姐!你,你坐過去!坐去椅子那邊!”
劉敏兒答應著,慢慢起身,挪步走到幾步遠的椅子前,當她轉身坐下的瞬間,從眼底溢位的譏笑頓時收斂得蕩然無存。眼神轉而變得溫柔嫻靜,連坐姿又恢復成官家閨秀的樣子,自帶一種與賤民隔絕的距離感。
這種感覺令曹松德感覺熟悉又習慣,瞬間呼吸變得自然鬆弛起來。
“我是無意中發現蕭暮雲。本來,我是想去我表舅李知州那裡再探談李胡一被殺的事情,沒想到,知州大人已然熟睡過去,我本打算原路返回,卻意外發現了驗屍間房頂有人,那人轉眼就從房頂跳了進去。於是我急忙跟進去,他當時已經把李胡一的屍體查了個遍。”
劉敏兒急忙問:“他可有查到什麼東西?”
曹松德搖頭:“我當然不能讓蕭暮雲查到什麼!我上前就衝上去攔住他,怪只怪,我,武功不及人家,相差太遠,阻擋不及,反倒被他一掌中傷,實在慚愧!慚愧!”
劉敏兒訝異地張大了嘴,忙用帕子掩住了嘴,抬著眉頭彷彿看傻人一樣看著曹松德,嘴裡反倒吐出來的都是溫馨治癒的言語。
“曹公子,做得對。敏兒覺得,曹公子處理得很好。怪不得,常聽人說,曹公子一心都在公事上,敏兒看來,這天底下,獨有曹公子才能在做事上不懷有雜念。換個人都不會這樣直接打斷那個蕭暮雲行事。”
劉敏兒“明褒暗貶”的話語,說得圓滑,曹松德並未聽出什麼不妥,他還沉心在回憶中思索蕭暮雲的意圖。
說著,劉敏兒站起身,她一站起來,曹松德就習慣性地往後躲了一下,生怕她下一刻又走過來太近。
幸而,這次劉敏兒是真的走了。
只是,曹松德本就心脈舊傷復發,又剛被蕭暮雲打了一掌,哪裡受得住劉敏兒一通撩撥?
心脈本就脆弱的曹松德,已經疲於應付了許久,待劉敏兒一走,在倒下去的瞬間身上的骨架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