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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曉白急中生智,隨手扒拉倒了一個椅子,那忽然歪斜的椅子腿將衝過來的硃砂撞了個踉蹌。平陽長公主嗤地笑出來,而屋內屋外的眾多看客們也都不憋著跟著哈哈鬨笑起來。
這顯然激起了硃砂的殺心,此時,他又舉起大刀朝著曉曉白的方向走過來,雙眼彷彿殺紅了眼那般執著地盯著曉曉白不放,再加上他本就滿頭滿臉是血。此時被這副駭人模樣盯上的曉曉白,哪裡能不慌,若不是有這麼人看著,他早就嚇尿了。
正當曉曉白真以為自己做那硃砂刀下的冤魂之時,忽地“嗤”地一聲揮劍,只見那硃砂的項上人頭整整齊齊地咧開一道縫隙,隨後從脖子上滾落下來,好像個實心的蹴鞠球“噗通”地紮實落地,那熱乎的人頭就在地上轉著圈,滾來滾去,正巧停在平陽長公主的雙腳前方。
而硃砂倒下來的身軀,仍舊抽搐抖動個不停,那鮮紅色的血流不斷從脖頸的斷口處泉湧而出,噴灑得到處都是,甚至將他面前的地面都染成了一條“血路”。
硃砂倒下之後,身後的護衛將帶血的佩劍在硃砂屍體上擦了擦血漬。
看熱鬧的眾人,有不少女眷此時都失態地驚叫出來,有的乾脆暈厥過去,被幾個婢女抬走。
而平陽長公主平靜地將滾落到她腳邊的人頭踢了踢,眼角流露出無比譏諷之意,她跨過那條“血河”般的印跡,走過來扶起曉曉白,輕聲安撫道:“瞧你,怎麼嚇得臉色煞白?你不是很討厭他嗎?現在他被我的護衛砍了頭,你不是該高興嗎?”
曉曉白嚇得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平陽長公主覺得無趣,指了指地上的屍體道:“風主事,扔東海里餵魚。”
風二孃也是見識過場面的“老人兒”,聽見長公主要把死了的男寵扔海里餵魚,這種“別開生面”的景象,她還是頭回遇到。
風二孃盡力控制著呼吸,答道:“是,公主殿下。”
眼前的一切令平陽長公主索然無味,她起身剛要走,曉曉白忽地死命地抓住平陽長公主的裙角,仰起驚魂未定的蒼白小臉兒,聲音顫顫巍巍地哀求:“公主~公主~我,我不住這屋子。”
平陽長公主無奈再向風二孃下達指示:“你來安排。”
風二孃忙得應是。
平陽長公主退場,眾人也都散了。風二孃這邊急忙安排人收拾現場,清洗血染的地面,更換裡面的所有東西,可即便是這樣,這房間誰又能住呢?
想想也真是晦氣,風二孃主事這場籤售大會還未開始,就死了個人。
原本,風二孃把茶院最好的院落給了平陽長公主,挨著公主院子的兩處小點的院落分別分配給了她的這兩位男寵。
現在倒好,這兩處上好的小院,一個住客被一劍殺了頭,一個住客被嚇破了膽。現在看來,這兩處都不能安排來客了。
風二孃連忙又給曉曉白安排了新房間,又多新增了幾個丫鬟在房間院子裡伺候著,省得他嚇破了膽,不敢獨處,又指派來了個郎中,給弄了緩和驚嚇的湯藥,再處理臉上的傷口。
那曉曉白也真奇怪,聽到那郎中說他不會毀容,整個人的精氣神兒立刻就好了許多。風二孃也是覺得奇了,都說女子好爭寵,沒想到男子也不遑多讓。曉曉白這是生怕容貌不再,而失去長公主的寵愛。
風二孃見沒什麼事了,便安慰了曉曉白幾句,又囑咐院子房間裡的丫鬟們都小心伺候著。她這邊與曉曉白告辭,說自己還有事要忙。
風二孃剛走到門口,又聽見曉曉白在身後懇求道:“明日的籤售大會還請風主事多費心,若籤售大會能辦得圓滿,曉白將不勝感激!”
風二孃默默點了點頭,嘴上卻並不敢大許諾,一則這本就是她的職責,二則她早從今天這架勢看出來了,此次籤售大會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