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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找個普通人嫁了便是,學阿母一般,相夫教子,也未嘗不可。”知道蔡氏是擔憂,黃月英話語還是軟了下來。
蔡氏長嘆一口氣,“你啊……何時有這般想法的?”
“風寒好後。”
“風寒嗎?”
“我風寒的時候,莊子裡也有不少人風寒,我記得是……有五家人辦了白事,其中,還有阿青,便是我,也險些丟了性命。”
黃月英初穿越時,黃家莊子上,因風寒去世了好幾個人,有大人,有小孩……其中一個,如今按照原身的記憶回想起來,正是原身玩的不錯的一個堂妹,小名阿青,年僅八歲。
所以,她身上,多了一份同理心。
聽著自家閨女說的話,蔡氏眼眶開始泛紅,阿青啊,也是一個很乖巧的小女娘啊,想到自家閨女也險些沒挺過來,她更是心如刀絞。
“看著送棺的族人或者佃戶們,面上悲慼,身子薄弱,我就在想,為什麼呢?是他們不夠勤勞嗎?不夠能吃苦?還是,他們不夠善良?”
講到這裡,黃月英苦笑的搖搖頭,“都不是啊,是如今是世道太壞了,天下大亂,賦稅繁雜,有的人吃不飽飯,有的求不了醫。”
“阿母,這世道比風寒更可怕的,是戰亂,是慾望,是……人心。”
“幼時,阿父教我學禮,孩兒便問過阿父,大道是否真的能夠實現?”
黃承彥笑著摸了摸鬍子,眼裡全是驚喜,“那你可還記得阿父如何回答?”
“阿父說,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所以,我想讓天下人有飯可食,有衣可穿,有屋舍能住,若不小心病了,也能夠好好治病。”
“雖然我也知道大道難成,但也想努力去探索這條路。”
這條路,是真的很難,難到即便是兩千年後,也未曾實現,黃月英也明白,她其實做不到,但這並不妨礙她以此說服黃承彥與蔡氏。
原本,她只是想造一些便於生活的東西出來,提升生活質量,直到盡數獲得原主的記憶,又逐漸接觸這個時代的其他人,才讓她想要走更遠的路,做更多的事。
蔡氏擦著眼睛,輕聲抽泣,一邊心疼自家閨女,一邊覺得心裡驕傲,半晌,才道,“想做,便去做吧。”
“謝謝阿母。”黃月英抱住了蔡氏,甕聲道,“阿父和阿母,是天底下最好的阿父和阿母了!”
黃承彥哈哈大笑,抱住了他的妻女,眼眶,一不小心也紅了。
他雖無子,卻有一個不讓鬚眉的女兒。
此生足矣。
腦海裡,卻回憶起自家閨女跟著誦讀的情形,
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
……
初十,天略有些灰濛濛的,氣溫也不高,北風依舊呼嘯。
此時,春節還不是春節。
後世,正月初十亦已是法定工作日(該死的調休,放假放了個寂寞)!
黃直替代了周揚,帶上了庫存楚紙的三分之二,往襄陽而去,準備楚紙鋪,不,三味書屋的相關事宜。
“阿楚,琮兒的功課,你得多幫叔父看著些,莫要讓他像以前那般貪玩了。”
臨行前,黃直交代著自家侄女。黃月英的聰慧,他看在眼裡,自家兒子不算妖孽,卻也有中上之資,比他好上許多。
本是捨不得自家父親的黃琮聽了這話,掙扎著要從黃直身上下來,過了歲首,他自覺長了一歲,不服氣的反駁,“阿父,我是跟著阿姊學本事的,哪裡是貪玩了!”
黃直只是笑著,也不回答,摸了摸黃琮的腦袋,“聽話。”
“哦。”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