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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邦初要的,其實是邢驍霏也表個態,而肥仔這幾句話說得,恰到好處,正搔到他癢處,還冠冕堂皇地衝淡了他弟弟的過錯。
毛副司令相當滿意,為略微傳達一下這種心情,表示對新人的信重,所以也委婉講了兩句不為人知的事情。
肥仔一聽頓時明白過來,為什麼東北軍飛行員對毛邦初有這麼大意見,甚至是火氣。
原來在接到黃永安的告發後,祝紹周當機立斷,第一個聯絡的是正在洛陽附近修國防工事的46軍,46軍當即趕往最近的火車站,見車即上,往西火速開拔,快速佔領了陝西門戶重鎮潼關。
祝紹周的第二第三兩個電話,就是打給洛陽航空分校主任兼二大隊大隊長王叔銘,還有南京的空軍指揮官毛邦初。
幾人當即定下方略,對洛陽軍校航校兩所學校,以及駐洛陽陸軍空軍裡,所有東北籍高階軍官都要“嚴加戒備”的措施。
這一來,毛邦初和王叔銘,包括張廷孟自然就站到了東北飛行員的對立面,
之後一切都順理成章,周至柔這個正指揮一到,和和稀泥,對東北飛行員稍加寬慰懷柔,高志航他們自然就比較傾向於周司令一方了。
所以,洛陽就形成了兩個小圈圈。不過,在邢驍霏看來,這也是幾乎無法避免的事。
這時,王叔銘又開了口,提到了一個姓蔡的飛行員。
在發生事變的12日凌晨,毛邦初和王叔銘還做了個非常大膽的決定:就是無論臨潼情況如何,他們都要派飛機飛往華清池,嘗試救駕常委座。
於是兩人決定挑一個“技術精思想又正”的飛去西安“看看”,就選中了洛陽航校飛行組長蔡錫昌。王叔銘立即驅車趕往機場,向蔡錫昌中尉下達緊急起飛命令。這時,時間才12日六點整。
蔡中尉當即駕駛航空分校的一架教練機,沿隴海鐵路線冒險飛往臨潼。不過到現在也沒有任何迴音,不問可知,情況不是太妙。
張廷孟忍不住搖頭嘆了一句:“蔡錫昌我知道,可惜了,一個好飛行員。”
邢驍霏也有同感,跟著點了點頭。他知道王叔銘毛邦初當時做這樣決定,還是有道理的,甚至可以說,他們是具備了空軍特種作戰的意識雛形,不愧是留過蘇的空軍指揮官。
但德國傘兵逞威歐洲,那已經是好幾年後的事了,這種任務不僅需要偵察機的情報,還需要運輸機與機載傘兵,通訊、陸軍等多兵種配合。華夏還無力實施,派一個飛行員一架教練機孤身前往,那隻能是去撞大運了。
他也沒隱瞞,說了幾句自己的看法,三人都深以為然,話裡隱隱都有點當肥仔為知己的感覺了。
不知不覺,四人已經聊了半個多小時,肥仔雖沒覺得自己就此成了毛邦初圈子的人,但和三位空軍高官之間熟絡了不少。
回到招待所,邢驍霏習慣性又看了看錶,12月17日,晚9點55分。
……
翌日,天降大雪,飛機隊原本要對西安城的轟炸計劃只好取消。邢驍霏也第一次離開金谷園空軍基地,匆匆趕往洛陽城的電話局。
打了十幾分鍾電話,該聯絡的都聯絡過了,最後他往賀五茶葉鋪打了個電話,想看看淑貞有沒有新的留言。
黃淑貞兩天前剛留了一個新地址和號碼。他打去只想碰碰運氣,沒想到,那邊正是淑貞本人接的電話。
邢驍霏喜出望外,有點激動:“淑貞,太好了。終於聽到你的聲音了,你怎麼樣?”
“我蠻好的,一直在南京,驍霏你不要擔心我。你現在在哪?”黃淑貞柔聲問。
“我在洛陽空軍司令部。”肥仔一語帶過,又問到:“你那邊,事情還順利嗎?”
“到目前一切都還挺順利。就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