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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隆維斯特詫異地望著她，只見她那頑固的眼神裡沒有絲毫同情的成分。
&ldo;馬丁和所有人一樣都有反擊的機會。他會殺人、強暴人，是因為他喜歡。&rdo;
&ldo;這點我不否認。但馬丁是個被壓抑的孩子，他受父親的影響正如戈弗裡受盡納粹父親的威嚇一樣。&rdo;
&ldo;所以，你認為馬丁沒有自己的意志，一個人受到什麼樣的教育，長大就會變成什麼樣的人?&rdo;
布隆維斯特露出謹慎的笑容。&ldo;這個話題很敏感嗎?&rdo;
莎蘭德眼中冒出怒火。布隆維斯特連忙繼續說下去。
&ldo;我只是說，我覺得一個人受到的教育確實扮演著某種角色。戈弗裡的父親無情毆打他多年，這是會有影響的。&rdo;
&ldo;狗屁!&rdo;莎蘭德又罵一聲。&ldo;小時候被虐待的又不是隻有戈弗裡一個，他不能因此就自認為有權利殺害女人。這是他自己的選擇，馬丁也是一樣。&rdo;
布隆維斯特舉起手製止。
&ldo;我們不要爭執好嗎?&rdo;
&ldo;我不是在爭執。我只是覺得那些爛人很可悲，老是把罪怪到別人頭上。&rdo;
&ldo;他們自己也有責任，這個我們稍後再說清楚。現在重要的是，馬丁十七歲時戈弗裡死了，沒有人能指引他了。他試圖追隨父親的腳步。一九六六年二月，在烏普薩拉。&rdo;
布隆維斯特伸手拿了莎蘭德一根煙。
&ldo;我不會去猜測戈弗裡想滿足什麼樣的衝動，或是他如何詮釋自己的作為。他莫名其妙地牽扯到《聖經》的一些東西，對此精神科醫師也許會有說法，例如有懲罰和淨化的隱喻之類的。不管是什麼，總之他就是個連環殺人犯。&rdo;
&ldo;戈弗裡想殺女人，又用一些假宗教的鬼話來掩飾自己的行為。馬丁甚至連藉口也不找了。他很有條理，殺人的過程一絲不苟，他也有錢可以作這種消遣，而且比他父親更精明。戈弗裡每殺一個人，警方都會展開調查，也因此可能有人會追查到他，或至少將多起命案聯想在一起。&rdo;
&ldo;馬丁的屋子是七十年代蓋的。&rdo;莎蘭德若有所思地說。
&ldo;我記得亨利說是一九七八年。他可能吩咐要蓋一間來收藏重要資料或類似目的的保管室，所以，才會有一個隔音、沒有窗戶還裝著鐵門的房間。&rdo;
&ldo;那個房間已存在二十五年了。&rdo;
他們倆都沉默了一會兒，布隆維斯特則暗忖著這四分之一個世紀以來，那裡發生過如何慘不人道的行徑。莎蘭德無須想像，因為她看過錄影帶。她發覺布隆維斯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ldo;戈弗裡痛恨女人，還在強暴兒子的同時也教他痛恨女人。不過其中也有某種潛在意涵……我認為戈弗裡是幻想孩子也能分享自己的‐‐說得委婉一點‐‐扭曲的世界觀。當我問到妹妹海莉時，馬丁說：&l;我們曾試著和她溝通，結果她只是個普通的賤貨。她竟打算告訴亨利。&r;&rdo;
&ldo;我聽到了。那時我剛走下地下室。那麼我們也就知道她原本想跟亨利談卻沒談成的話題是什麼了。&rdo;
布隆維斯特不禁皺起眉頭。&ldo;不盡然。想想時間順序。我們不知道戈弗裡第一次強暴兒子的時間，但當他一九六二年在烏德瓦拉謀害莉亞時，便將馬丁帶在身邊。他在一九六五年溺斃。在此之前，他和馬丁試著與海莉溝通。這意味著什麼?&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