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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就被丟到了爺爺奶奶家。
兩個老人毫無傍身之力,她還沒讀完九年義務教育就學會了打工補貼家用,半工半讀著努力考上了本市的一所大學。
收到通知書的那天晚上,奶奶十分高興,一直有高血壓的老人當晚連藥都忘了吃,突發腦中風,進了醫院搶救室。
老人躺在裡面的每一天都在燒錢,柳婉只能在課餘再給自己找一份兼職,去支付高昂的醫藥費。
有朋友介紹她去一家高階會所裡打下手。
就在那裡,她以為自己遇到了人生中的真命天子——
司寒,天盛集團總裁,鑽石王老五中的老王八,是個站在本國金融之巔的男人,只要他跺跺腳,這個國家就會抖三抖。
從小就自卑的柳婉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長為了一朵多麼嬌翠欲滴的小白花,第一天上班的她,讓經理見到了她這容貌裡的「潛力」,又看她乖,登時就讓人教了她基本禮儀,準備讓她去貴賓間送酒。
然而她卻半途迷路,誤入了司寒朋友所在的包間。
小兔子一樣的女孩兒,男人看到了都想逗一逗。
司寒的朋友也不例外,刁難著她喝一杯。
就在柳婉舉棋不定,惶惶不安的時候,聽見了旁邊傳來的一道冷淡的聲音:「行了。」
她悄悄地抬頭去看,見到對方在昏暗燈光下的側臉,乍一看清冷不近人情,眉目稜角里都藏著鋒芒。
不知為何,柳婉心跳漏了一拍。
「喲,大老闆居然肯開口說一句話了?剛才來這兒就臭著一張臉,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哥幾個攢的局多沒意思呢。」
「別跟小女孩過不去,陳耿。」那個男人又說了一句話,柳婉這一次將他的聲音聽的清清楚楚。
略有些低沉,卻很優美,像是學校西洋樂器班午後傳出的大提琴聲。
那人抬眼看了她一下,抿了抿唇,抬手拿出自己的錢包,也沒數裡面有多少張票子,只抽出一沓往桌上輕拍了拍,開口道:
「拿了小費就出去吧。」
這是在對柳婉說的話。
柳婉從未見過如此大方的人,愣了一會兒,聽見周圍男人們的笑聲:
「爸爸,我喊你一聲爸爸,你也包養我唄!」
柳婉倏然紅透了臉,錢都不敢拿,羞的轉身就逃出了門,被樓層值班經理看見這表現,罵得狗血淋頭。
她心跳如雷,也不敢頂嘴,滿腦子都以為這天的經歷大概會成為一輩子的回憶,卻沒想到……
那天之後,司老闆每次來會所都會特意讓她來送酒。
她不知不覺開始期待那個男人的到來,甚至悄悄打聽他的名字。
司寒,真好聽。
她將名字珍重地在唇齒間咀嚼了好多次,彷彿想要將這名字咬碎了融進骨血裡,讓每一次呼吸都溢位期待和思念。
直到有一天,司寒問了她一句:
「我聽說你家裡人在住院,手頭應該挺緊的。」
當時的她不懂這兩句話裡的意思,只茫然地抬了抬頭,有些驚惶,沒想到男人會調查這些,又有些臉紅,當即道:「還、還好……」
結果下一刻,男人說了一句讓她從不敢想的話:「你要跟我走嗎?你家人的住院費,我可以幫你解決。」
柳婉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她動了動嘴唇,半天沒說出話來。
這是她從未期待過的事情。
男人見她不說話,又問了一遍:「你要不要跟我走?」
柳婉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見到她這樣的神情,從來都冷著臉、不苟言笑的男人忽然嗤笑了一聲,抬手揉了下她的腦袋,說出了一個字:「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