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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窩子裡!
他怎麼能這樣,辜負了所以人的期盼,辜負了阿耶的養育之恩!
若不是他,若不是他……
宇文化及又怎會上門!
擲杯瘋了一般,只想把滿腹的委屈發洩出來。但畢竟是傷得狠了,積攢了好久的力氣,不過才一拳一腳便用光了。她被杜尉遲牢牢摟在懷裡,他身上的氣息直接撲入她的鼻腔,她心中便是猛地一顫,然而她壓下了這種悸動,掙扎,再掙扎。越掙扎,杜尉遲摟得越緊,那燥熱的氣息越發包圍了她。
她再也忍不住,紅了眼眶,張嘴,一嘴狠狠咬在杜尉遲脖頸處,同時,她也被杜尉遲乾瘦的肩胛骨狠狠硌了一下,頓時淡淡的血腥氣變充盈了她的口腔,也不知是她咬傷了她,還是咬傷了自己。
巴哈爾瞧了他們這副模樣,不禁扭曲了面頰,“你說這是你姊姊?不像吧?”
杜尉遲還未答話,擲杯早昂起頭來,“不是,才不是!”
杜尉遲聽了擲杯的否定之言,只覺得渾身一冷,那種被遺棄的感覺又上來了,讓他忍不住扭了臉,“我也不稀罕!”
“不稀罕你早說!事到臨頭才懦夫一般的跑了,哼!”
“你說誰是懦夫?”
“你你——就是你!”
眼見著二人抱成一團還爭吵不休,猛虎兒不禁搔了頭,“這究竟怎麼回事,我都糊塗了……”
杜尉遲鼓著腮幫子衝巴哈爾硬聲硬氣地說,“反正她是我親人——既然你說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更不能讓人傷了她……弟兄們做過這場也乏了,這樣,我這次的一份就全分給大家,只求大當家的放我阿姊下山。”
巴哈爾一擺手,“且慢,她真是你姊不成?”
擲杯只是不認,因為咬傷舌尖,含糊了聲音道:“你竟然真當了山賊!”
杜尉遲扭了臉,不瞧她。手臂卻一直收緊,收緊,再收緊——畢竟過了此時,怕再是沒有機會光明正大的抱她了。
巴哈爾卻作驚人之語:“既然是你姊,也不是外人,今日在這,我向你姊求親!反正她已經落入此間,就算回去也壞了名聲,不如留在山上,與我成親,我別的不說,好吃好喝的供了,再無旁人敢動她!你我也好真正結了親,你看如何?”
杜尉遲聞言立刻瞪圓了一雙眼:“這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大當家的看上她,是她的緣法,你能攔得住小娘子嫁人不成?”猛虎兒早不耐煩,怒道。
“不行就是不行!”
“如果這麼說,那可休怪我!兒郎們,替我將他圍住!”巴哈爾一聲令下,早影影綽綽圍上數百號人來,“咱們也算相交一場,你老實說,你同意還是不同意!”
“哪怕豁出這條命去也是不行!”杜尉遲舒展腿腳,一手摟緊了擲杯,一手虛晃向前,眼中似有瘋狂。擲杯眼瞧著此時再不能善了,心中也是一動,趁著杜尉遲不注意,深深地望了眼他的面龐,不再掙扎,反憑依著他的身體,直立了身體,擺出共同禦敵的架子來。
兩人突然一致對外的動作讓,猛虎兒搔了頭,“怎麼如此之倔,瞧這模樣怪得很,我咋沒見過這樣的姊弟啊!”
巴哈爾也覺得不對,“你們究竟是何關係?”
“我們從小一齊長大——她其實是我童養媳!不過夫妻間生了口角,我避讓出來,沒想到她竟然找上門來了!”杜尉遲靈光一現,信口胡扯道。擲杯聞言,忍不住在他腰間掐了一把。這一掐,沒掐到多少肉,卻好像直接摸到了杜尉遲的骨頭,擲杯不由得一愣,手指頹然而垂。
巴哈爾見二人情形便覺得頭痛,卻是立即便信了杜尉遲的胡謅之言,“既然如此,她也算有情有義的了,你一個大男人,又什麼不能放下,幹嘛要躲避出來,平白失了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