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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朋友……我實在不能再喝了……”雷伊站起身來,腳步蹣跚,“我必須要走了……”
“祝你一路平安。”塞文說道。
“也祝你一路平安……有需要的話來找我……嗝……我一定會……幫忙……如果你有……麻煩的話……”這名喝醉的軍官搖晃著身體,離開了這家小店。
塞文沒有耽擱,緊接著離去。他已經得到了他所需要的情報了。他把需要的食物包好,走出門的時候,發現天已經近黃昏。羅賓已經在房子裡等了好長時間。不知道為什麼,想到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塞文的心裡就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的不安。
塞文用最平常的步伐向回走。像這樣一個衣著打扮普通、行動又從容自信的人是不會受到衛兵盤查的。事實也正是如此,街道上負責警戒計程車兵多了好幾倍,卻沒人找塞文的麻煩。他很輕鬆地回到了他的落腳點。
那棟房子依然平靜地聳立在夕陽的光輝下。透過房外破舊的籬笆,可以看到那口水井周圍滿是水跡。這種種正常的跡象卻讓塞文感到無法形容的危險。他馬上找到了讓他感到危險的細節——水桶摔在井邊,看起來似乎只是因為使用者隨手所扔的。但塞文卻明白這種情況不會出自羅賓之手。那孩子喜歡任何東西都井井有條。
塞文拔出自己的匕首,讓身體融入陰影裡,悄悄接近那棟房子。在失去劍後,他一直使用這把長匕首——這是羅莫留下的,雖然羅莫從來沒用過這件武器。
塞文隱身門後,透過窗戶向裡一瞥。房子裡空無一人。他把耳朵貼到牆壁上,就算人類可以隱藏起自己的身體,但絕對隱藏不了呼吸,除非是死人。
房裡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呼吸,只有死一樣的寂靜。
塞文閃進門。房間被打掃了一半,滿是灰塵的一半地板上,清晰地留著幾個腳印。那不屬於一個十五歲的少女,而是全副武裝、腳穿鐵靴的大男人的腳印。
“該死的……”塞文迅速搜尋,但沒有能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他只能根據痕跡判斷,幾個大男人在他走後不久闖進門,沒有費任何力氣就綁走了羅賓。這地方太偏僻,就算大聲喊叫也不會有人聽見的……不,會有人聽見的。隔壁那個老婦人……
幾秒鐘後,塞文就來到隔壁房子門前。在他打算像一個正常訪客一樣敲門前,他聞到一股熟悉的氣味。某種香料的氣味。
“進來吧,塞文。我在等你,”一個聲音飄進了他的耳朵,好幾秒鐘後,塞文才想起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塞文把匕首藏進衣袖,保持著一種隨時可以抽出的狀態,然後走進房門。房間正中擺著一張長背靠椅,霍爾曼正坐在椅子上。他的兩側站著兩個塞文已經很熟悉的人,一個是牧師,另外一個則是那個老魔法師。
“坐。”霍爾曼向另外一張椅子一指,“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羅賓在哪裡?”塞文冷冷地問。
“放心,她很安全。”霍爾曼口吻卻出人意料的溫和,“我只是來找你談談的。”
“談談?我想先問你,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塞文,你要明白,既然殿下打算要用你,自然會把你的情況瞭解清楚。”牧師插話道,“包括你曾經在這裡落腳的事情。”他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你太自信了,塞文。我算到你會回到這裡來的……事實證明我的推測是正確的。”
“你們抓羅賓幹什麼?羅莫王子已經死了。”塞文說道。
“我們早知道他死了。”霍爾曼瞳孔兇猛地收縮起來,塞文這句話似乎接觸到他心裡的某個痛處,“反正也沒有隱瞞的必要,我就直截了當地說好了。那把劍上所附加的魔法毒藥除了殺人外還有兩個作用,一個是魔法定位,還有一個是……”
“……可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