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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問:“小妹,怎麼了?怎麼哭了?”
謝則安瞪謝小妹。
謝小妹嚇了一跳,委委屈屈地說:“沒、沒什麼。”
謝則安說:“可能是做噩夢害怕吧,阿孃你快躺下哄哄她。”
謝小妹怕謝則安再捏她,頓時嘴一扁,央求說:“阿孃陪我睡。”
李氏板著臉說:“胡鬧!和哥哥一起睡,噩夢怕什麼?哥哥會保護你。”
謝小妹兩眼淚汪汪。
謝則安翻身下床,說:“阿孃你睡,我躺了好幾天了,腰骨疼,再躺下去可就廢了!”
李氏說:“三郎不許胡說,”說著她又雙手合十,虔誠地念叨,“菩薩菩薩,三郎不懂事,不要聽到不要聽到——”
謝則安可沒心思聽什麼菩薩,直接打斷李氏的話:“反正我悶壞了,等會兒我出去尿個尿再活動活動筋骨,天肯定就亮了。”他催促李氏,“您快睡吧。”
李氏哪肯安心睡下,她關切地問:“三郎你病了幾天了,餓了嗎?我去……”
謝則安不容拒絕地把李氏按到床上,張口忽悠:“餓了也沒用,你還去把人喊起來生火做吃的嗎?別瞎想了,咱沒那個錢。趕緊睡,住店一天的錢也很貴,你不睡可就浪費了!你都幾天沒睡覺了?有沒想過你自己要是病倒了,我和小妹怎麼辦?京城還那麼遠,馬不停蹄地趕都得半個月呢,您是想讓我們兩個小孩子沿途乞討到京城?”
李氏說:“……好,我睡,有什麼事你一定要喊我。”
謝則安點點頭,走到油燈前挑了挑燈芯,屋裡的燈光稍微暗了一點。
李氏本來擔心謝則安,頻頻望向謝則安。
謝則安走到便盆前站了一會兒,幽幽地轉頭瞧了李氏一眼,說:“您看著我尿不出來,得出去找茅房才行!您別跟著,憋尿會憋死人知道沒。”想了想他又道,“不成,我得先看著您睡下,否則我不放心,萬一您悄悄跟來了怎麼辦?尿到一半又憋回去,更容易死人!”
李氏:“……”
李氏連“菩薩莫怪”都說不出來了,只能在謝則安的注視下閉上眼。
謝則安見李氏和謝小妹的呼吸都變得平緩而綿長,頓了頓,緩步踱出屋外,望著“異鄉”的夜空。
正好是十五月圓夜,皎潔的月亮又大又圓,高高地懸在夜空上。雖然不時會被厚厚的雲層遮擋,但它偶爾探出頭來的話就會灑下一地清輝,給銀裝素裹的官道添上一絲光亮。
謝則安不是風雅人,瞧了幾眼,轉身去找茅房解決生理問題。
躺了兩三天,他還真憋得厲害。
驛站的茅房是三個隔間,不分男女,條件非常簡陋,謝則安捏著鼻子蹲進去。作為一個常年被詛咒“吃泡麵沒調料”“上廁所沒廁紙”的習慣性坑爹人士,謝則安蹲坑前當然是先檢查一下有沒有廁紙!
接著他悲哀地發現,茅廁裡只有一把削得還算整齊的竹片。
謝則安菊花一緊。
救命!這細長的竹片該不會就是“廁紙”吧?
謝則安經過短暫的思想掙扎,最終還是咬牙接受了這殘酷的現實,蹲到了茅坑上。
很快地,謝則安發現自己並不是最可憐的人。因為旁邊的茅坑突然傳來了一把洪亮卻乏力的嗓音:“喂,小兄弟。”
謝則安:“……什麼事?”
對方說:“你那邊有竹片嗎?遞我一片。”
謝則安:“……好。”
謝則安痛苦地走出茅房,突然聽到“嗬!嗬!嗬!”的呼喝聲。他循聲找去,走到驛站後方的空地前才停住腳步。
他瞧見個黑熊似的粗壯男人正光著胳膊紮在雪地上練拳,那拳頭虎虎生風,十分帶勁!
謝則安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