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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仍被男人用掌心遮擋著,許卓亦看不到對方的反應,但也能猜出對方臉上此刻的表情應該不會太好看。
想到這兒,許卓亦剛才在走廊裡跌落的心情好轉,甚至愉悅到快要哼出聲來。
還沒等他開心一分鐘,他就被男人掐著肩膀推到了一旁的牆壁上。
這個過程裡,許卓亦沒有掙扎,他雙手掛在男人的脖子上,在男人俯身時,巧妙地用力讓兩人此刻的位置交換過來。
混亂中,阻擋在許卓亦眼前的那隻手終於鬆開了桎梏。
眼前恢復光亮,男人被他抵在暗紅色的牆壁上,墨綠色的眼睛宛如世間罕見的古董寶石。
可惜許卓亦沒能欣賞太久,他被男人摁住後頸,再次被推到了牆上。
肩胛骨撞到疼痛,許卓亦的哼聲悶在嗓子裡,他掀起眼皮,極緩地撩了男人一眼,像是在抱怨他不知分寸的大力。
「痛。」他幾乎是用氣音在抱怨。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斷縮排,許卓亦修長的頸部被迫揚起。
許卓亦小聲地抽氣,兩頰在剛才的交纏裡泛起漂亮的粉色。
「先生。」他聲音又輕又軟,含情脈脈的眸子半闔著,可憐巴巴地叫著男人的名字,「維克託先生。」
這種勾人的風情,讓男人不合時宜地想起花園裡那叢總在夜色裡濃鬱到粘稠的玫紅色。
「痛?」男人這次的嗓音溫和許多,但仍是冰冷的,彷彿出口的瞬間就裹上了一層徹骨的寒氣。
他的手掌觸上許卓亦緋紅的臉頰,很輕地摩挲著那片柔軟滑膩的面板。
動作看似紳士,眼神裡卻不見多少溫情。
許卓亦的雙腿被他分開卡住,在他的掌控下動彈不得。
他清晰地嗅到了男人身上的味道,很奇妙的冷香,昂貴又冷淡。
許卓亦漫不經心地想,自己身上或許只有廉價洗衣粉的味道。
但此刻他們緊緊貼在一起,呼吸和氣味交纏不分。
許卓亦視線停留在男人唇瓣的傷口,那裡被他咬傷,至今仍在留血。
真是失禮至極。許卓亦心中陡然生出幾分快樂。
許卓亦側著腦袋,柔軟溫暖的臉頰在男人的掌心蹭了幾下。
這幅模樣任誰來看,都是乖順極了。
「您會原諒我吧?」他小心地望向男人的眼睛,似乎剛才的所有莽撞行為都只是源於一場意外。
男人沒有說話,只用那雙墨綠色的眸子盯著他。
許卓亦驀地翹起嘴角,彼此的目光撞在一起。
唇齒扣在一起,在男人反應之間,許卓亦胳膊勾緊,舌尖舔過那道傷口。
「原諒我吧,先生。」許卓亦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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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是個瘋子。
許卓亦在好幾個幾乎窒息的瞬間,都毫不懷疑自己會□□死在床上。
他只是咬破了男人的下唇,對方就用全身的痕跡作為回敬。
這晚之後,許卓亦在這座古老奢侈的城堡裡躺了整整一週時間。
期間他混混沉沉,偶爾從睡夢中驚醒,空曠冰冷的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
第三天的時候,他終於從身體的巨大消耗中恢復了幾分精氣。
他的衣服仍被扔在高腳沙髮腳邊,許卓亦試圖抬起上半身,不小心扯到幾處痛處,倒抽了幾口涼氣。
他低頭,視線所及的肌膚上全是各種暗紅色的痕跡。
許卓亦是疤痕體質,三歲時摔倒留下的傷疤仍能在他小腿上找到痕跡。
男人留下的這些,或許至少需要半個月才能徹底消下去。
維克託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許卓亦這幅耷拉著腦袋沒精打採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