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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耳裡反覆的，只是顧淮清那句：&ldo;我的結髮妻子姓林，叫林菀，是江南商戶家的女兒，於這次來祁林的路程中被劫匪所殺。&rdo;
林菀，古挽，在顧淮清眼裡，不是一個人。
他寧可當她死了。
他寧可當她死了。
那她究竟為了什麼？在顧淮清眼裡，她就是一個陌生人。
不對，她連陌生人都不如，顧淮清說，她古挽和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不同戴天！好一個不共戴天。
古挽緩了一陣，再次艱難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一向意氣風發的古教主，像是突然被人抽走的脊樑骨，她的脊背微彎，因為大量的失血，身上帶著一股頹敗的死氣。
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古挽掩嘴咳嗽了幾聲，把湧上喉嚨的鮮血吞進了胃裡，緩緩地說：
&ldo;顧淮清，我殺了你家多少口人？&rdo;
&ldo;一百幾十。&rdo;
&ldo;具體到多少？&rdo;古挽笑了一下，說：&ldo;算得清楚一些，最好把你家的那些貓貓狗狗，花鳥魚蟲都給算上。&rdo;
&ldo;有沒有兩百？&rdo;古挽問他：&ldo;有沒有兩百？&rdo;
不等顧淮清回答，古挽自顧自地說道：&ldo;就當做兩百好了，多多益善嘛。&rdo;
這話說完，她的手掌一翻，韓行川腰間的佩劍已經被她抽了出來。
古挽拿在手裡仔細端詳細細撫摸，這把劍是顧淮清母親的佩劍，顧淮清在成親當夜送給了她，後來就被他收回。
古挽說：&ldo;冤有頭債有主，世間萬物都有因果。&rdo;她笑著看向顧淮清，說：&ldo;顧淮清，如果我能讓時光晦朔，我絕對不會在那一年去江淮顧家。不！&rdo;
古挽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ldo;我會從出生的那一天就告誡自己，要做一個好人，你不喜歡的所有事，我都不會做，這樣我在遇上你的時候，起碼是有底氣的。&rdo;
古挽伸手擦了擦眼淚，說：&ldo;好了，你要報仇，來吧。&rdo;
古挽把劍放到了顧淮清面前，說：&ldo;你動手吧，你家那兩百口的人命，我現在還你。&rdo;
顧淮清不說話，也不動作，只是看著她，古挽這時候倒是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笑了一聲，說：&ldo;是，你現在肯定在想，我又死不了，砍我幾刀又能怎麼樣呢？&rdo;
古挽說完這話，突然抬手把那劍扎進了另外一邊的胸口，絲毫不客氣地，紮了一個對穿。
鮮血噴出來濺到了顧淮清的臉上。
火雲在旁邊大叫：&ldo;尊上！&rdo;
趙湛一臉震驚說：&ldo;她瘋了，她瘋了！&rdo;
古挽擦去了滑到下顎的眼淚，說：&ldo;顧淮清，我不是妖魔鬼怪，我是個人，我也是凡胎肉體。一劍不會死，兩劍不會死，那五十劍呢？一百劍呢？你要不要跟我打賭，我捅到第幾劍的時候，會死？&rdo;
這話說完，古挽迅速地拔劍有捅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去。
&ldo;你不要跟我賭？如果我贏了，就算我還了你家那一百幾十口的性命債如何？&rdo;
古挽偏頭吐出了喉間湧上的血，接著說：&ldo;顧淮清，我覺得再來一劍我就會死了，你覺得呢？你覺得還要幾劍我才會死？&rdo;
第357章 教主殯天
說著古挽又再次抬起手，這次她顯然是沒什麼力氣了，握劍的手腕垂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