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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rdo;

&ldo;我只有一條命，你家裡那些人的性命，我還不了了。我只有……&rdo;古挽說到這，突然沒了聲音，眼睛無神地看著天際。

韓行川身體完全僵硬了，他晃動著古挽的身體，大聲喊著她的名字。

古挽咳嗽了一聲，接著說：&ldo;我只有……跟你說抱歉了，這筆債，留著我下輩子再還。但是我……&rdo;

古挽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顧淮清要把耳朵湊到她嘴邊才能聽個大概。

&ldo;但是我還有一雙眼睛，之前我毒瞎了你，我現在還給你。還給你，我就不欠你什麼了。&rdo;

古挽把他的手拉到了自己的眼睛上，說：&ldo;這雙眼睛還你，還你……還給你，我就不欠你什麼了。&rdo;

顧淮清沒有言語，沒有動作，古挽充耳，只能聽到自己薄弱又沉重的呼吸。

&ldo;顧淮清，我不想帶著遺憾死啊！&rdo;

在火雲和趙湛的怒吼中，古挽感覺到眼睛的位置一疼，然後就沒什麼感覺了。

&ldo;顧淮清。&rdo;

&ldo;我在！&rdo;

&ldo;我好像，從來……從來沒有叫過你……叫過你夫君！&rdo;

古挽笑著，說：&ldo;夫君，你要記住我的模樣，你不要忘了我，下輩子早點找到我，在我變成壞人之前，找到我……別讓我……別讓我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rdo;

&ldo;我特別後悔，又不後悔。&rdo;

古挽湊到顧淮清耳邊，說話突然變得清晰起來，她說：&ldo;顧淮清，我想跟你說說，嫁給你真的是我這輩子做得最好的事，我從來沒有這麼好過，從來沒有。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一生一世，不！十生十世，百生百世。&rdo;

&ldo;好，我們在一起十生十世，百生百世。&rdo;

&ldo;我死了之後，你可不可以不要娶江芸，我不喜歡她，她長得根本沒有我漂亮。&rdo;

&ldo;我誰都不娶，我只要你，你才是我的妻，是我顧淮清立誓要執手一生的妻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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