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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是何人?為何與我作對!」予溫瞪著眼睛問他。
昱霄不語。
「不說?呵,那我替你說。」予溫又道,「你和懷綺是一夥的,對嗎?」
沉默。
「你啞巴嗎!」予溫大吼。
他在昱霄眼中看不到任何情緒,甚至看不到自己的影子。黑瞳沉寂,彷彿一切人和物都落不進他眼裡。瞧昱霄仍是不出聲,他怒極,瞪著昱霄,咬牙切齒道:「殺了我這麼多影衛,還能踢開我修煉數月的光炮,把救走懷綺!」他一句更比一句凶煞,一把揪住昱霄的衣領,「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嗯?!」
沉默。
「還不說是嗎!」予溫抓起一根鐵鐧。
啪!
一聲脆響,有皮肉被割裂開來。這一下對昱霄來說並不算什麼,他眼也沒眨,面不改色地繼續看他。予溫顛了顛手裡的鐵鐧,緩緩道:「不說話——我就打到你開口。」話音落下,他揮舞鐵鐧,重重抽在昱霄身上。
這當然不夠。
他連續揮舞著鐵鐧,一下又一下,速度極快,力道極大。很快,在他的抽打下,鐧身上逐漸映出血光,像紅色花瓣一樣,「說不說!說不說!」他一邊抽打,一邊發瘋一樣地吼。
這根鐵鐧是予溫拷打犯人時最愛用的武器,它形似長劍,但有稜無刃,稜角突出,抽在身上比鞭子還要疼,且鐧身頂端尖銳似刀,可在抽打過程中直接造成傷口。人們口中的殺手鐧殺手鐧,就是這種東西。
而此刻這鐧在予溫手中,就成了發洩怒火的玩具。他把昱霄當作最下賤的牲畜,肆意揮鐧,宣洩心中的戾氣。
不知疲倦地,予溫打了昱霄好久,但他就是不說話。看著他整潔的衣服逐漸割裂出魚鱗般的裂口,看著他嘴角流出縷縷鮮血,目光也終於燃起了恨意。予溫怒氣銳減,頗有股成就感。他最愛看的,就是一身傲氣的人,在他面前受盡折磨,漸漸萎靡、頹廢,最後變成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模樣。
真是美妙絕倫的體驗。
按流程,將昱霄抽成這樣已經足夠了,可以進行更美妙的下一步了。但不知為何,予溫還是覺得少了點什麼,讓他心中格外不痛快。他麻木地繼續抽打,腦子開始琢磨,究竟是少了什麼呢?少了什麼呢?
少了……什麼呢……
啊,他沒叫!
予溫猛然意識到,這人被抽了這麼久,竟一聲都沒叫!連呻-吟都沒有!
如果說鐧刑是一壇窖了千年的美酒,那因吃痛而發出的呻-吟,就是盤下酒菜。
喝酒,沒有下酒菜,怎能行?
予溫五指一緊,加大力度、加快速度,更加張狂地抽打昱霄,試圖讓他發出一聲哪怕最低弱的悶哼。
可是,沒有。
時間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昱霄牙都快咬碎了,掌心都快被指甲戳出了血洞,都沒熬到予溫停手。他強迫自己憋著、忍著,將一聲聲近在齒關的痛喊壓進腹中。他無數遍告訴自己,不能出聲,絕不能出聲,一聲也不能出。否則就意味著妥協,意味著認輸。
他不能認輸!
他的意識在海浪般不斷翻湧的痛感中逐漸模糊,幾乎快要痛暈過去。他眨眼,用力睜眼,強迫自己保持清醒,他必須熬過這一關,他不能暈——他一會兒還要去救人呢!為此,他睜著一雙血紅的雙眼,刻意數起予溫揮鐧的次數,一下、兩下、三下……
他清晰地數著每一下,感受著每一下的力度,體會著每一下落在身上的痛感……
其實,他不是沒預料到這些,反而是因為預料到了,才故意這樣做。他甚至要刺激予溫下手重一些、再重一些,他要用受傷向懷綺證明,他真的可以為了她付出很多很多,不惜代價……予溫越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