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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兩個陌生人的師父和徒弟,要怎麼辦呢?
她不知道。
她覺得她必須立刻回去,問師父一句話。
立刻回去!
夜魔
鬼界。
七傷殿。
從殿門到空曠的正殿,約莫有十丈的距離。
這十丈足夠做很多事,比如讓鬼界的右護法思考君上這次召她回來的用意。
她猜和那個總是笑眯眯地喊她“櫻姐姐”的女孩有關。
宮殿的主人證實了她的猜想——
“這段時日你同玉沉煙相處,可有發現她有何異常之處?”
九嬰不明白主人問這句話的用意,想了想,回道:“並無任何異常。”
“是麼?”蓮燼淡淡道,“她身上那麼明顯的靈力波動,你沒有注意到嗎?”
女子怵然一驚。
“九嬰,你的敏銳力降低了,”烈姬望著自己最得力的下屬,目光冰涼。
女子立即跪下。低垂的臉上有著驚訝和羞愧。
“她的情況對別人來說是不易察覺,”鬼界的霸主冷冷道,“但你是九嬰,這就是為什麼我派你跟著她的原因。”
女子的臉色越發羞愧。
“罷了。”蓮燼微一蹙眉,不再談論這個話題,“你回去,有什麼事及時報知我。”
“是。”女子站起,正要離開,突然想起一事——
“君上,九嬰有一事相報。”
“講。”
話臨出口,九嬰卻有些猶豫,遲疑半晌還是說了出來:“玉沉煙似乎,對她師父有些……不同尋常。”
烈姬身子微不可察地一震。
她望向下屬的臉,聲音裡有著掩不住的驚愕:“你說什麼?”
九嬰感覺到了主人難得的失色,愈發為難,卻還是說出自己的想法:“依屬下看來,玉沉煙對鬱舒寒,恐怕不止是師徒之情。”雖然那個遲鈍的女孩一直不肯承認,但是她這個旁觀者看得很清楚。
流光鎮的那個晚上,她更是確定了這一點。
她特地說了夜魔的事情,就是想給玉沉煙一個警醒;可是從玉沉煙這些天的表現來看,她並沒有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不知道為什麼,九嬰覺得自己應該將這件事告知烈姬,可是說完以後她立刻就後悔了自己的決定。
因為烈姬的臉色很難看。
她從來沒見過君上這個樣子。即使三十年前那次魅魘叛亂,帶走了三分之一的鬼族,她也不曾見到君上這個樣子。
難以置信、憤怒、恍悟、悲哀,依次掠過鬼界主人的面龐。有一瞬間九嬰甚至在那雙總是堅毅冰冷的雙眼裡看見一抹絕望。
深深的絕望。似戰火紛飛的年代,荒涼一片的廢墟邊上,孩子臉上的神情。
良久。
烈姬長長地吸了一口氣。
她說:“立刻將玉沉煙帶至鬼界來。”
九嬰愕然抬頭。
“立刻將她帶過來,不論你用什麼方法。剩下的,我會處理。”
簡潔的命令,冷硬的口氣,昭示著主人不容辯駁的決心。
鬼界的右護法默了一默,終於垂首:“屬下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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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很冷。
從來沒有這麼冷過。身子似是浸在冰水中,她在想現在血管裡流的會不會是紅色的冰渣而不是血液。
眼皮沉重。連動一動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好難受。
但是大腦空前的清醒。彷彿遇到了怪談中的鬼壓床,聽得到,感覺得到,但就是動不了,連睜一睜眼都艱難。
四周很安靜。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