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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這樹極為嬌氣,稍大的風都能吹下半邊樹葉來,把“弱不禁風”發揮得那叫個淋漓盡致,看來趙飛燕這名號應該讓賢才對……不過好在落得快長得更快,不消半刻鐘又是滿樹繁華——簡直有著雜草般的生命力。
蘇合,實在是一個充滿矛盾的樹種。
言歸正傳,玉沉煙在科學探究的殿堂裡上下求索,耗費一個多小時終於做好了“葬花”的前期準備工作——把方圓一里內的落花——錯了,是落葉——都聚在一處……
然後她就憂鬱地望著眼前墳包大小的“花堆”,喟嘆自己果然沒有傷春感月的天分,如此風雅的“葬花”居然被她搞得像無道的“坑花”,果然林妹妹不是誰都能當的……
一字之差,謬之千里。她自作自受,現下只怕要挖個足夠埋大象的坑才能“葬”完這一人高的落花……
最後玉沉煙決定在花堆旁邊弄個小坑,意思意思就一下算了。
至於多餘的那些……眼珠一轉,她轉個身,踮起腳尖身體朝後一倒——
然後她就享受了一把五星級氧氣幹浴。
在花堆裡打幾個滾,伸個大懶腰,幸福到冒泡泡。
風經過這片繁榮的樹林,無數櫻瓣狀的落葉如風中流雪,在玉沉煙的凝視中,跳躍,旋轉,翻騰,在吻上大地,陷入永恆的沉睡之前,近乎瘋狂地掏空所有的精力與熱情,上演自己獨一無二的無聲歌劇。
這是一生只有一次的極致絢爛,當在怒放的大喜大悲中華麗謝幕。
她忽然有些抑鬱。站起身來,低頭看去,剛剛堆得老高的花瓣現在只剩不到兩成,稀稀落落,實在淒涼。
啊,對了,蘇合葉還有一個特性:不能沾人氣。隔著衣物還好,要是直接拈在手裡,不消半刻鐘便化為烏有,徒留指間潮氣能稍加證明是曾有那麼一片蘇合在你手中,不過人家不近凡間煙火,不甘為你這大俗人所虜,憤然以身殉道了……
玉沉煙查過許多書,但都沒有提到蘇合這種奇異的植物,或許是懸圃特產罷。
懸圃是一個奇怪的地方,這一點毋庸質疑。
東南西北,景色懸殊。東面常年溫暖如春,夜間氣溫最低不過十來度,當年她就是從這邊進來的。西面植被稀疏,日燥夜寒。南面潮溼溫熱,懸圃惟一的溫泉就在這裡,北邊陰寒,有時甚至滴水成冰。
這樣幾乎囊括大江南北的氣候,卻同時出現在一座方圓不過百里的小島上。自然造化,不可謂不神奇。
不過有一點放之全島皆準,那就是所有植物的顏色都是非綠即銀——島中心那幾百顆株會變色的蘇合例外。
北面有山,只有百來米高,山頂到山腰卻被皚皚白雪覆蓋,遠遠望去倒有幾分富士山的風情。山麓有湖,水溫極低,白晝流動夜裡結冰,因此玉沉煙叫它“冰湖”。
冰湖冰到什麼程度?有一次她特地大中午的跑去,用手一撈——好麼,差點沒凍掉她半截手臂!
這般低溫,別說結冰,做冰磚都有綽綽有餘,但奇怪的是,湖水在白日裡依舊波光粼粼,叫玉沉煙十分懷疑那湖中汩汩流動的究竟是不是化學式為H2O的那種東西……
湖邊有課許願樹——錯了,是有顆老樹。不高,也就六七米,但枝幹盤虯,遠遠望去倒也枝繁葉茂——好吧,枝繁是不錯的,葉茂卻未必,至少和葉子的生長速度快得和細菌有一拼的蘇合是沒得比的,但相較起北地那些好似光腚山雞的樹又絕對是好得太多了……
此樹長得頗有個性。頂上一枝沖天而起,甚有氣勢;向陽那面的枝柯爭先恐後地生長擴張,挑戰凌亂美的極限,朝陰那邊卻孤芳自賞,稀稀拉拉幾根樹枝,展現貴族風範。就連樹葉都是南綠北陰渭涇分明,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