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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若冷笑:「我從千秋耳朵裡也沒少聽過左陽的事,這麼些年來耳朵都要出繭子了,又算是見過的,連這些我也猜不透就是沒長腦子。」
這灰衣人看他笑容便只覺得後背發涼。堂內傳言曲先生早有殺左陽之意,果然是……
左陽本意是到了大些的莊子,將這少年放下,卻沒想到沿途的醫館沒幾家開著的,就算有開著的,也大多藥材不多,更不肯留人。水雲想拿些銀子打發這少年,那少年卻說自家有個遠親在長安做些買賣,求大人捎帶一程,只要進了長安便下車,日後自然想盡法子報答。
左陽還會差他的那份報答,想著流民進長安難上加難,這小子恐怕也只有個長安的遠親可以依靠,他也話少不亂動不亂看,帶上一程到長安也沒什麼的,便應下了。只是叫谷銘和侍衛看著些,若這小子過分好奇就趕下車去;再若是身份可疑,便讓谷銘了無痕跡毒死罷了。
這話放下來,水雲才解了火。
快馬加鞭,不過些日子便趕到了長安。
而院中的少奶奶,還在猶豫著是否要送訊息給曲若。
北千秋已經清醒兩日,她雖病懨懨的,但好歹並不再燒了,能坐起來點著小廚房要吃水煮肉片幹燒大腸了,棋玉氣夫人要吃這些油膩東西,不肯答應。北千秋倒是不呵斥她,只是面無表情的在屋裡摔東西,專挑著貴重她又帶不走的東西摔。摔得一地青瓷瓶碎片,棋玉膽戰心驚立馬投降,只能讓廚房做的儘量清淡些。
吃飽了就打瞌睡的北千秋忍不住感慨。
這身子可真是貌美啊。
北千秋每天照鏡子的時候忍不住對著自己拋媚眼拋到自個兒酥了,夜裡捂著胸口兩團軟肉才肯睡著。
只可惜太病弱了些。她不是辨不出那最早幾日送來藥湯中的毒物,也知道這個好人家的院子裡腤臢事不少。近幾日再無人送毒物來,她懶得再出門去管是誰送毒是些什麼七姑八姨的事兒,再過兩日,她將身子養的再好些,將屋裡頭值錢的東西收撿了便走。
想著或許這郎君會回來,但也不要緊,她縱然身子再弱,制住個小生也絕不是問題。技高人膽大,更何況是混帳了十幾年從來不用自己擦屁股的北千秋。
本來想問問棋玉這身子的事情,省的出去後有些麻煩,可棋玉說不兩句就哭哭啼啼,北千秋煩的又不能打她,真想抽自己耳刮子,讓她自己嘴賤多問。
眼見著這幾日就要走了,出去到了江寧再聯絡曲若他們也不遲,可北千秋卻愈發嗜睡起來,十二個時辰要有十個時辰都是在睡著的,她自詡警覺也沒法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甚至連棋玉的靠近也無法感知。
這日天氣頗為熱,她半夜醒了過來,一睜眼竟看見一個陌生的背影坐在床側,頭髮濕漉漉,身材高大,也不點燈摸著黑寬衣解帶。北千秋心中陡然一驚,握緊了平日裡這少奶奶用的軟絲摺扇,卻不敢輕舉妄動,她聲音軟糯,似乎半睡半醒之間輕聲道:「棋玉?」
那人似乎也有幾分緊張,過了一會兒才似乎為了打破尷尬的氣氛一般輕笑了一下。
男子遲疑了好一會兒,想要伸手去碰一下她手腕,北千秋猛然警覺後縮了一下,反而讓氣氛更尷尬了。
「是我。回來的太晚也沒叫人迎我。看你都睡深了也沒點燈。」這聲音透著熟悉,卻也滿是不敢放鬆的緊張。北千秋心裡驟然戒備,這男子莫不是那位郎君,只是聲音這般不安,莫不是認出北千秋不是他原來的妻子!
她不敢輕舉妄動,任憑那男子乾燥粗糙的手掌抓住了她的手腕。而北千秋另一隻手腕緊緊被在身後,抓住了往日揣在袖中的摺扇。
他要是再敢摸一下,她保準猛然抽出摺扇劃開他脖頸。北千秋強自壓制聲音,說道:「點了燈吧,我醒了。」
那